“一言为定。”夕雾高兴地答应了。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高飞扬赶紧催着夕雾回去休息:“老婆,很晚了,你得回去休息了。”她的身体都还没恢复好,今晚在手术室外面又折磨了这么久,看她脸色都变得疲惫了。
南湘见高飞扬着急了,便识趣儿地说:“夕雾,来日方长,以后我们多得是时间聊天,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得多休息,赶紧回去吧。”
“那好吧,你明天出院,我到时候来送你。”夕雾在病房里闷得慌,能有点事儿做,她就高兴了。
“好啊,明天见,景琛,你帮我送一下他们。”南湘也有些累了。
莫景琛立即站起来,送夕雾和高飞扬出去。
到了门口,夕雾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说:“莫少,乔柏思生了孩子,老爷子应该会接她回家里住,她受了这么多的屈辱一定会很不甘心,南湘明天就回家了,到时候她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担心乔柏思会报复,你要注意点。”
他们莫家人事复杂,南湘又到了孕晚期,有点意外都很有可能致命,夕雾真的挺担心她的。
莫景琛明白她说的话不假,神情凝重地说:“南湘是我老婆,我会安排妥当,不会让她有事。”回去后,他会安排好保镖保护她,在她生孩子之前,一定不会再让她有事。
“那就好,那我们回去了,南湘要多休息,不能太费神,你看好她。”夕雾叮嘱了几句,便和高飞扬回去了。
夜色渐渐深了,在病房里,隐隐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乔柏思身上的麻醉药过了,伤口开始疼痛了起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就已经很孱弱的身子,现在更是虚弱得不堪一击,她痛得无法入眠,而一旁的婴儿又啼哭不止,她整个人都忍不住暴躁了起来。
“不要哭了……你听见没有……我叫你不要哭……你整晚除了哭还会什么……给我闭嘴……”乔柏思暴躁地冲着躺在婴儿床里的婴儿怒吼着。
婴儿似乎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她挥动着小手小脚,哭得更加大声了。
乔柏思伤口痛,又被婴儿的哭声吵着,整个人几乎忍不住崩溃了:“你哭什么哭……应该哭的人是我……早知道你是个没有一点用处的女孩……我早就把你打掉了……我让你闭嘴……你还哭……是不是我掐死你……你就消停了……”
来帮乔柏思处理伤口的护士,在门口听到她这恶毒的话,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快步走上去,说:“太太,这孩子刚从你肚子里剖出来,她没有安全感,你不要这么骂她。”
她上前去抱起女婴,伸手摸了一下她的纸尿裤,涨涨的,应该很久没有换,难怪她哭闹不止,这么难受,她能不哭吗?
她赶紧拿了干净的纸尿裤给她换上,见病房里没有其他人,皱了一下眉头问:“太太,你生孩子,没有家人来陪护吗?”
乔柏思黑着脸,忍着痛,咬牙说:“什么家人,我没有家人。”他们听到她生了女孩,跑得比鬼还快,她这一局赌输了,她已经看不到未来了。
听到她这么说,护士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伸手碰一下小婴儿的嘴巴,看到她马上就张开嘴巴,应该是饿了,便帮忙泡了奶粉喂。
看到护士给婴儿换纸尿裤喂奶粉,乔柏思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痛,脸色深沉地说:“喂,你能不能把她抱到别的地方去,我一听到她哭,我的头都要炸了,我不想看到她。”
乔柏思脸上满满的嫌弃,护士看向正在缓慢地喝着奶粉的小婴儿,心都寒了:“太太,这孩子得留在父母的身边,不能随便送去别的地方,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承担不起。”
见她不肯帮自己把小婴儿带走,乔柏思顿时怒了,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不把她带走,等会她哭了,我就把她扔到窗外去。”她说得有些着急,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顿时痛得她不断抽气。
护士被她吓坏了,着急地说:“太太,这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怎能这么残忍地对她,不管你跟你的丈夫发生了什么矛盾,孩子是无辜的。”
她剖腹产生娃,她老公却不在这里陪护,她的脾气又怎么暴躁,夫妻感情一定很不好了。
乔柏思眼里充满了怨恨,喘着气,咬牙说:“她是无辜的,那我呢,我也很无辜,谁来同情我,谁来帮我?”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前呼后拥,全家当宝贝一样哄着,她生孩子这么遭罪,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她,没有一个人来帮她,这让她怎能不恨啊。
“太太,你别这样,你有什么事可以叫护士来帮忙,我来这不就帮小孩换纸尿裤喂奶了吗,办法总比困难多,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孩子,你一定要坚强地撑下去。”
说她可怜,身边没有人陪护,但她又能住得起这么豪华的单人间,护士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乔柏思脸色狰狞地说:“如果你们真想帮我,就把她带走,别再让我看到她。”她本来指望着,生个儿子让自己在莫家翻身,谁知道,生下的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