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巧合还是梁耀早就已经完成的布局。
如果是提前布局,梁耀至少要在四五个月前,甚至更久之前就要开始布局。
而那时候加利福尼亚还不是梁耀一家独大的时候,而是梁耀和布兰南二虎争雄的时代。
如果是这样的话,布兰南输给梁耀,输的一点也不冤,两人的眼光和格局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约翰,你说的那个加利福尼亚最合适的州长竞选人呢?他现在在哪里?”
奥里昂将希望寄托在约翰和他们提起过的加州州长竞选人的身上。虽然他目前对这位所谓的加州最合适的州长人选一无所知。
“他正在从俄勒冈地区赶来,我想他很快就会到的,或许现在已经乘坐阿斯平沃尔的船抵达了圣弗朗西斯科。”约翰估算着从俄勒冈地区到圣弗朗西斯科所需花费的时间说道。
随即,约翰又看向米尔纳斯,问道:“米尔纳斯,你还知道多少关于梁耀的信息?我的爷爷早年经常和中国人做生意,他老人家告诉我,清国的官员行事非常圆滑,比清国的商人更难接触,这个梁耀是不是出身于清国的官宦之家?”
约翰想起第一次和梁耀见面时的情景,这家伙足足让他的债主拖了他一个多小时,消磨他的耐心,等到他十分疲惫的时候才出面见他。以致约翰将事先准备的谈话内容都忘的差不多了,人在疲惫的时候往往容易疏忽大意。
约翰记得很清楚,梁耀的英语非常流利,他的爷爷也告诉过他,很多中国广州的商人由于常年和英国东印度公司贸易,他们的英语非常熟练。
当时约翰也潜意识地认为梁耀应该出生于广州的商人之家,没有对梁耀的身世进行深入了解调查。
“谢天谢地,约翰,你终于开窍了,问了一个有意义的问题。”米尔纳斯说道,“根据我收集来的情报,梁耀确实出生在一个官宦之家,加利福尼亚的华人移民也对梁耀的这个身份津津乐道,甚至引以为豪,听说他爷爷是在清国的首都当一名给事中,不过很遗憾,我对清国的官制并不了解。”
“首都的官员?”约翰的神色逐渐变的严峻起来,“我也不知道这个官职具体是干什么的,不过我的爷爷告诉我,清国的地方官特别畏惧来自中央的官员,哪怕是首都的小官,他们都要费很大力气巴结。
而且这些官员还看不起我们,比英国佬还要高傲自大,他们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把我们叫做野蛮人,我们和清国的贸易,在这些高傲的官员看来,不过是对我们这些野蛮人的一种施舍。”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解释的通了。”米尔纳斯一副恍然大悟之状,“清国的人口是美利坚的好几十倍,我在报纸上了解到他们是通过考试选拔官员,录取率比哈佛大学还低,能在清国当上官的想必学识一定很渊博,子女的教育一定也很好。”
米尔纳斯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加利福尼亚所有的华人都对梁耀充满敬畏的原因。
“既然他有着这么好的出身,那还来加利福尼亚这个地方干什么?来这个鬼地方和被英国佬流放到澳大利亚的囚犯有什么区别?”奥里昂抱怨道。
“我们不也为了黄金从纽约来到了加利福尼亚?”约翰也正视起了这位难缠的对手,给予了梁耀一个肯定的评价,“或许他和我们一样,也是个有追求的人。”
能让米尔纳斯提起兴趣的人可不多,他也赞同约翰的观点:“如果我们不是竞争关系,我倒是很希望能够和他一起坐下来喝喝酒,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