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今天启程返回广州,临别前,梁耀为伍元华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能认识贤弟,乃是愚兄生平一大幸事,愚兄这些天给贤弟添了不少麻烦,来一趟加利福尼亚,就欠了贤弟这么多人情,贤弟不仅是我伍元华的恩人,也是我伍家的大恩人。”
伍元华将一个包点塞进嘴里,端起云吞面往嘴里灌了一口汤水说道。
在加利福尼亚的这些天,伍元华对加利福尼亚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知道三藩只是加利福尼亚最大的一座城市,而加利福尼亚的面积和两广相当。
只是这么大的一个地方,美利坚不设督抚管理不说,就连官员都没有,这让伍元华感到非常奇怪。
“若不是要亲自回去向兄长交差,我现在就想留在这里。”伍元华的心情非常好。
“伍兄哪里的话,你我都是同乡,在海外互相帮衬是清理之中的事情。”
梁耀夹起一块虾饺送进嘴里,随即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两封信件交给伍元华。
“这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家母的,还请伍兄代为转交给家母,替我向家母报个平安。
另一封是给我祖父的,烦请伍兄告知我祖父,梁家子弟若有想到美利坚营商的,可以让他们到加利福尼亚来。
还有一些金子,也请伍兄帮忙送到梁家。”
“贤弟的生母是?”
梁耀的祖父伍元华自然是认识的,梁家的大妇,长子长孙,伍元华也知道是谁。
不过梁耀是小妇生的庶子,梁耀的生母是谁,伍元华还真不知道。
“家母姓邓讳兰,信封上写着呢。”梁耀指了指信封说道。
“愚兄眼拙,光顾着吃东西了,没细看,贤弟见谅。”伍元华扶额道。
“伍兄还要远航,我就不留伍兄了,以免耽搁了伍兄的行程。”
梁耀吃完早餐,从女仆手里接过帕巾擦了擦嘴巴说道。
“回广州办完事情后,愚兄马上就启程来加利福尼亚,其余行商有愿来的,我也一并带上他们。”
来加利福尼亚发展,伍元华除了为伍家另寻发财门路外,也有他的私心。
伍元华和梁耀一样也是庶子,上面有三个哥哥压着他,在广州他只能活在哥哥们的阴影之下,伍家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做主。
如果是在加利福尼亚,他还有令立门庭的可能。
伍元华对身后的伙计说道:“让那些伙计都进来吧。”
那伙计点头应允,随即转身招呼了十五名伙计进来。
“这些是此番出航跟我到三藩的伍家伙计,愚兄这次回广州办完事,最快可能也要年底才能到加利福尼亚,我知道贤弟正是用人之际。
这些伙计都是广东当地人,从小就在怡和行做事,聪明伶俐,至少会两三种洋人的话,也能写会算,贤弟若是不嫌弃,就让他们跟着贤弟吧。”伍元华指着这十五名伙计对梁耀说道。
梁耀看向伍元华身后的那些伙计,这十五名伙计中,除了中国人外,还有两个是串。
“此话当真?”
“当然,广州想给怡和行办事的伙计多了去了,我也不差这十几名伙计。”伍元华说道。
“多谢伍兄。”
梁耀毫不客气地笑纳了伍家的这十五名伙计,他打算将这些伙计打散,安排到他旗下产业的基层岗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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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年对于美利坚而言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180年的美利坚就是一个火药桶,内战已经有了一触即发之势。
虽然美利坚的工商业都在北方,但南方贡献了联邦政府百分之八十的税收,这已经让南方的代表们深感不满。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北方依旧试图削弱南方在国会的影响力。
与此同时,美利坚虽从两年前的美墨战争中尝到了扩张的甜头,获得了30万平方公里的新领土,但也不得不承担过度扩张带来的恶果。
其中最为突出的问题是德克萨斯州和新墨西哥地区的疆界问题。
180年妥协议案声称要解决国内所有的危机,但国会始终将问题聚焦在准州地区到底实行蓄奴制还是自由制上。
面对日益严重的南方逃奴问题以及德克萨斯州和新墨西哥地区的疆界问题视若无睹。
就在国会为妥协议案激烈辩论的同时,德克萨斯州地区派代表进驻了圣菲地区,声称包括圣菲在内的新墨西哥大部分地区都归德克萨斯所有。
孤星共和国时期,新墨西哥地区确实是德克萨斯的一部分。
不仅是新墨西哥地区,就连后世的科罗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