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
随后的几日,宣康将县衙的几位大人分别请到了府上,并将皇帝关于禁山令和禁海令的条例批注过的圣旨给县衙各大人均过目了一遍。
大人们都是或当地门路上来的,或者朝中不得势发配过来的,这样皇帝亲写的圣旨有的人见都没见过,很是惶恐。
回到县衙便将狱中几人用了重刑,并在十里八乡村里都贴上了公文,明确春天若再上山捕杀动物一定严刑处罚绝不留情。
重典下边疆城闹鬼事件总算安稳了一段时日。
弦悠也带着师傅们把城里的好吃的扫了个遍,并在王府周围不远处置办了一所宅子给师傅们住,倒是这县令程唐一直都杳无音信。
师傅们也多次去程府探查确实只见院里荒草丛生,竟像是一处荒宅,时间久了也就把这事淡忘了。
倒是刘员外府接连传出了许多事,因为刘员外和那老年生子的刘大夫人双双殒命,连着刚出生的小儿子也死了,大女儿又是个痴儍的,所以府里这才想起了还在烧香拜佛的二女儿的生母何妾氏。
开始这位何妾氏也是不肯的,说是要青灯古佛一辈子侍奉佛祖。后来族老们特从乡下赶过来,将这何妾氏和她的女儿都入了家谱,这才将这何妾氏请了出来主持府里各事宜。
自从这何妾氏掌管家业,族老们每年的分红比往年要多三成,府里上下的月银也增加了二成,除了那死去的员外大夫人和他们的小儿子,府里事宜一切照旧,大家皆大欢喜的继续过日子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转眼到了夏天,朝廷任命的文书也下发到了南疆,县尹如愿坐上了县令的位置,而原县令程唐至今杳无音信。
县尹在府中设了两次宴,第一次遍邀了南疆城的权贵们,第二次只邀了钟南王王府众人,短短七年他从一个小小的里正坐到县令的位置,也许有死去的刘员外帮他疏通,但他自己为人处世也有过人之处。
帖子是县令亲自送到王府的,并且说明了这次宴请只又王府一家人,所以宣康也不好推辞,如约带着弦悠,弦悠又拖家带口的带上众师傅们去赴宴了。
席面上的菜色多为地方特色菜,因为王府的厨子都是跟着宣康从京城来的,地方菜会一两道但也做的不地道。
而南疆城的食肆出售的多是众家菜,城里大多是来自各地经商的,地方菜局限性太大也卖不动。所以弦悠自从到了南疆,倒是头一次品尝这么多地道的特色菜。
菜式多为鲜花、各种菌菇和不知名的叶子烹制,味道十分鲜香,王府一众吃货对这席面别提多满意了。
自从夹第一口就没停下过筷子,谁都没注意县令的脸色十分悲戚,眼看着大家吃的都差不多了,县令看着王府来了六个人没一个注意到他的,只好递了个眼色给他夫人。
这县令夫人得了眼色也不给人个反应的时间,直接拿起帕子就开始啜泣起来,弦悠听到声音这才抬起头。
“你这妇人哭什么,也不怕冲撞了贵客,还不滚回去?”那妇人被呵斥了一顿也不哭了但也没走。
弦悠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这是这是嫌吃多了?只有宣康了然,他从进门就发现县令一脸晦气,他假装没看到就等着这县令出招呢,果然,还是忍不住了。
宣康拿起旁边的扇子不急不慢的摇了两下,恩对,就是那把师傅们从观里偷出来送给弦悠的扇子,现已被宣康霸占了。
“县令和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家事要处理,要不要不我们就先回吧。”弦悠很是贴心的问道,宣康听闻牙齿差点滋出来,人家叫你来就是有事要说的,你这好吃饭喝完一抹嘴就要走。
县令一听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拉着他的夫人一起跪在了宣康和弦悠跟前。
“下官贱内愚蠢如猪不知分寸,望王爷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县令大人言重了,嫂夫人这是?”宣康终于放下扇子开口道,怕是今天不问是走不了了。
“哎呀,青天大老爷呀,我那...”那县令夫人一听宣康开口,立马就要嚎。
“住嘴,王爷面前你敢无状。”县令一嗓子把那刚要进入角色的夫人又拉回了现实,那妇人讪讪的拿着帕子在脸上擦来擦去,也不知道擦什么。
宣康不言等着下文。那县令看众人都没有搭话的,只好自己又开口:
“王爷也不要怪罪我这贱内,实在是昨天刚打发走了我那苦命的妹妹,有些悲从中来,不觉就对王爷无状起来。”
妹妹?这县令还有个妹妹,没听说呀。弦悠看向师傅们,师傅们坐在下首根本不理会这里发生的事情,还沉浸在盘子里的菜,筷子一刻都没放下过。
弦悠无奈,下次再也不带他们出来了,活像是王府不给饭吃一样。
“可是那已故的刘员外之女?”宣康拿起一杯茶轻轻推了推茶盖,弦攸一听这才想起那几百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