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各家孩子们的家人都赶了过来,个个锦衣华带玉佩叮咚。后面跟着一大队衙门的人。
一时间哭天喊地的,要杀了店主全家的,拉架的说理的,店铺被打砸了的,好不热闹。
衙役们一时间也没法决断,只好连同这笼子,店家,苦主们带回了衙门。
那些围观的人群又跟在后面去了衙门,这时谁都没注意天上那成团的乌云飘到了铁匠铺上空。
可怜那负责审案的县衙自己的孩子都被关在笼子里,苦主们又都是城里的权贵,只好请了新县令过来。
当县令问询过店家和伙计们的前因后果后,顿觉事情蹊跷的厉害,这怎么看都不是人能做到的。
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孩子们从笼子里救出来,可城里的铁匠们都来了,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又是磨又是据的那笼子愣是完好无损的立在原地。
无奈于铁匠只好坦诚,他的这些笼子做的时候为了节约成本,其实都在生铁里都加了土,看着结实其实最怕火烧,若是能用火钳在笼子角上烧开个口子那就好办了。孩子们也不会有什么损伤。
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苦主们或被搀着扶着,或被抬着又都去了铁匠铺。只听铁匠铺外的风箱被拉的呼啦呼啦大响,通红的炉子里火苗噌蹭的往上窜,于铁匠将烧的通红的火钳对着铁笼一角刚上手,那笼子便被烧了大口子。
果然这个奸商!好在是个奸商!
笼子口被一个一个的烧开了口,各家守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等着那笼口的温度冷却下来,可到于铁匠拿着钳子去最后一个笼子开烧时,突然那钳子从头断了开来,烧的火红的钳头直接砸到了里面的小孩,一时间烧起一股浓烟,那浓烟瞬间就将铁匠铺笼罩了起来,而县令和衙役们连带着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都被呛的连连退到街对面。
可奇怪的是那些苦主奴仆们都没有被呛出来,浓烟越蹿越快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快去找家伙式来,怕是要烧起来。”县令命众人赶紧去找水去。
可还没等众人散开,铁匠铺上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街对面的众人看着仅一条街之隔的他们这边还顶着大太阳,而对面的铁匠铺已经被大雨快击穿了房顶,一时间大家伙都你看我我看你的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县令也同样愣在了原地,可雨来的急去的也急,等雨停了烟雾也消散了,让众人更骇然的是眼前的场景。
只见那些苦主们正围坐在笼子旁,一人手上都撕扯着一块生肉在咀嚼,而笼子里哪还有什么孩子,只剩血肉模糊的骨头渣。
人群里当即有人被眼前这场景吓死了过去的,县令虽已经经历过一次,可再看仍是恐怖至极,他腿脚发软,哆嗦着拉过一个衙役:“去,去,去王府找王爷或者王妃,带上我的牌子快去...”说着他推了一把旁边的衙役,可那衙役哪还能迈的开腿,被这么一推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看周围的人,无一不是圆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人群中此刻竟无一人能说的出话的,眼皮好像被什么撑住了一样,眼睁睁的看着面前那惨绝人寰的场面。
而对面那群人仿佛视若无睹,他们面露满足,像是吃到了什么人间极品一样,品尝着手里的美味,还不停的从笼子里去撕扯那剩下的肉骨,那些婴孩全程没有一声哭叫,他们从头到尾都在咯咯咯的笑着。
那声音只穿人的天灵盖,如果地狱里有声音那一定是这样的。
县令脑子里非常清楚下一幕会发生什么,可他却腿脚不听使唤,眼睛也闭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吃完了肉又开始往进塞那些骨头残渣,直到戳破了喉咙手还在不停往嘴里塞着。
而那些还活着的开始互相撕咬着对方,他们之间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幸福的笑容,直到肠破肚烂还大睁着眼睛,嘴角上扬着。
而里面最过惨不忍睹的是唯一被关着的女童,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大张着嘴巴惊恐的瞪着眼睛,直至最后被分食完毕。
此时铁匠铺上空突然炸起一道金雷,将那乌云尽数劈了个尽,铁匠铺里的也好像从梦里醒来,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从茫然到惊吓到最后哀嚎着,因为他们的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豁开了口子,而有的人手脚都被啃咬的剩下个肉墩子。
街对面的众人也陡然醒了过来,他们这才意识到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不禁被吓的四处逃散。
“你去王府请王爷和王妃来!”
“你回县衙多叫些人来,带上抬架。”县令缓缓的靠着墙站了起来。对着两个看起来还算稳定的衙役道。
“大..人..是敛..房..抬死人的架..子吗?”一个衙役哆哆嗦嗦的问道。
“活的死的还有什么区别,快去吧!”县令叹了口气。
那衙役得了令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街口走去,短短几步路竟摔倒了两次。
缓了一阵,县令从旁边倒在地上的何妾氏身前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