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称是只暂住两宿,可如今四五日过去了,好像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木妙本想去问问,可啾啾说看到王爷出入都有好多将士陪同,一会在校场,一会在马场,忙的两脚都不沾地。还是少言少事的好。
木妙想着也是,这几日他们只一起用过一次晚膳,而且半路还又被请了出去。索性就既来之则安之。
不过幸好那伙夫是个会烧菜的,每天变着花样的给木妙做好吃的,这让木妙每天都心情十分愉悦。
而桃子却是一如既往的不给那伙夫好脸色,宁愿自己出去吃野果也不肯吃那伙夫做的一口菜。
木妙也说了她好几次,可桃子不听反过来也不让木妙吃,总说那食物不干净,偶尔那伙夫过来领赏时,她也依然我行我素嘴里说些不好听的话。
到后来连啾啾几人也觉得桃子做法实在过分,桃子一气之下夜里也宿在外面,总之凡是那伙夫待过的地方,她都不愿沾。可要究根问底,到底嫌弃那伙夫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那伙夫气味很难闻。
这让大家觉得她实在是无理取闹。
木妙也随她去,想着等离开这里进了城后,一定找好些好吃的补偿她。可惜这竟成了木妙一生都无法完成的事情。
这天风和日丽的,那伙夫像往常一样端来了饭菜,这几日不见那吓人的小姑娘在这,伙夫也能跟木妙聊上一两句闲话。
可今天木妙好像胃口不佳,只夹了几口便没了再动筷的意思。跟往常蒙头狂吃的样子可是截然不同。
“难道王妃也嫌弃我只是罪奴之后,不配再给王妃做饭吗?”
伙夫带着一半惊惧一半懊恼的跪在地上问。
木妙本是连着几天除了吃就是睡,桃子自从生气后出去玩也不带着她,木妙一个人又被啾啾约束着。走哪都被跟着。这让木妙只能待在一方小小的天地。她又不爱女红,读书弹琴这些。
剩下的也只有吃和睡了。可偏偏伙夫对木妙的伙食十分尽心,除了正餐外,时不时做些不同的点心拿过来。就算木妙胃口再好这么一天八顿饭灌下来,她也实在吃不动了。
“怎么会,什么?你是罪奴之后?那你家之前是做什么的?”
木妙让啾啾她们赶紧扶起那伙夫,本是想着话语来安抚几句,可当那伙夫说什么罪奴之类的,她马上来了兴致,一脸兴奋的盯着那伙夫。好像在说:快快快,说出你家悲惨的往事,让本王妃解解闷!
“说起家父与王妃可算是同道中人呢!”按理说伙夫年纪不大又生在这南疆,应该像其他同龄的兵卒那样黝黑强壮,可这伙夫看起来却是瘦弱的不堪一击,皮肤要比一般女子都要白上几分。
“哦?与我是同道中人?原来你家之前也是经商的?”
“哈哈哈,不是不是,家父是修道之人,”
又是一个修道的,说起道教收徒,那讲求慧根,更讲求机缘,即使你聪明绝顶,和师傅没眼缘那也白搭,反之即使师傅再喜欢你,可你不中用那也学不成道,所以二者缺一不可。
而道家师傅传授徒弟又是只通过口耳相授,这样几个条件下来,真正道家传人是少之又少。
连木妙这样既有五位得道的仙长传授,又有在道观从小玩大的机缘,即使这样的经历木妙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是真正的道家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