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护士提出的疑问,这让司机也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儿。
刘超他们俩都不陌生。
话少,谨慎,胆小。
这样的人不可能在面对生死的时候,还可以这么淡定。
而且刚才抬上来的时候,刘超并没有昏迷不醒,他还是有一定的意识。
这样说起来,难道说这个刘超并不是他们认知的刘超?那这个人是谁?
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跟上来?
不要命了!
还是说另有打算?
司机下意识的就看向窗外,看看有没有人跟踪他们。
显然这大半夜的没有谁有那个闲情逸致的不睡觉,跑到这崎岖不堪的山路上来跟踪一辆救护车。
这路线司机他们跑过很多次,沿途有几颗石子他们心里都数得清。
护士手里的针筒已经换成了手术刀。
锋利无比。
只要躺在担架上的人敢乱动,她绝对保证这一刀子下去,见血封喉。
管他是什么人!
其实就算躺着的人是刘超,她这会儿把人给灭了口,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只不过抛尸的过程有点麻烦。
而且还得一层一层的向上汇报,这几天都不能再出来接人了。
有点影响她赚钱。
“我去看看。”司机一脚刹车,将车停了下来。
距离他们商议的地点不过三公里,这样也不害怕出什么意外,若是当真有什么不对劲儿,三公里以外的窝点也可以在第一时间清扫干净。
里面的人能逃得开。
不至于被一网打尽。
护士谨慎的盯着纪时序。
纪时序仍旧一动不动的躺着,棒球帽将他整个人的脸都挡住,司机打开后备箱车门,跳了上来。
护士与他站立的地方呈一个对角线。
两个人占据着车内的有利地位。
就算躺着那人想要反抗,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突破的方向。
护士和司机二人对视一眼。
司机做出防御的姿势一步一步上前,就要掀开纪时序头上的帽子。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纪时序一个抬手,头上的帽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那护士的头上。
护士冷不丁的头上多了个东西,吓了一跳,直接一声惊呼。
手里的匕首应声落地。
而原本躺在担架上的纪时序,弯腰就地一个翻滚,那落在地上的匕首瞬间就到了他的手里。
纪时序二话不说,匕首直接划过司机的裤腿。
刹那间鲜血四溅。
司机压根都没有反应过来,立刻抱着腿哇哇大叫。
这匕首上面可是淬了剧毒。
只有护士手里有药。
可惜纪时序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护士双手急急忙忙要将扣在头上的帽子摘掉。
却不知道为何这帽子就如同粘在她头上一般,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眼睛被挡住,看不见前面。
耳边却是司机那犹如杀猪般的嚎叫声。
护士只觉得心里面渗的要死,从前都是她送那些人上路,现在的感觉就如同那些人来报复她了。
“松开,松开。”护士胡乱挥动双手,将救护车后面撞了个乱七八糟。
一不小心,那针管就戳到了她的手腕。
“啊啊啊!”护士一阵钻心的疼。
纪时序坐在一旁冷冷的瞧着这二人。
“你究竟是谁?”司机一手紧紧的压着腿上的伤口,另一只手在车内胡乱的翻着,车上有那么的紧急按钮。
按下之后,就可以联络同伴。
只要他们能第一时间赶来,这点药性足够撑到他回基地。
只可惜司机如意算盘总是要落空了。
“我按钮呢?”他好一通乱摸,结果本来就在担架下面那个柜子处的按钮却是怎么也摸不到?
越摸他额头上的汗珠越多。
越摸他心越惊!
“你把我按钮拆了????”司机直勾勾的盯着纪时序。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按钮的位置?
纪时序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那姿势看的司机心惊肉跳。
专业,实在是太专业了。
比他们雇来的中欧杀手玩匕首的姿势还要专业数倍。
今天他们算是碰上硬茬子了。
司机咽了口唾沫:“你想要什么?”
纪时序翘着二郎腿,一个手刀将虎头苍蝇似的护士给劈倒了。
护士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过纪时序的脸,司机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