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姐。”王柠乐带着呜咽声喊了一句，轻轻小小，像一只委屈的小猫咪。
谢玖叹口气：“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社会向来是捧高踩低，这边陈燕离世，李恪意外失踪，小小的王柠乐当然在公司被当做小透明一般对待。
娱乐圈讲究玄学，甚至觉得王拧乐多少有点晦气。
刚才进来阻拦她们的陈经理是陈楠的表姐，在陈楠那组挂了个宣传，负责陈楠的外宣。
“这是李恪哥让我留给你的。”王柠乐看了眼外面的人，从玻璃柜里拿出一摞照片递给谢玖。
谢玖接过，仔细一看，最上面的那张照片竟然是对着玻璃柜的一张拍摄，玻璃柜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说，种类繁多。
“李恪哥他一直有抑郁症，他坚持了五年，可是当知道燕子姐吸毒的时候，他就彻底崩溃了，我不知道那晚他准备离开公司，他对着办公室将所有的摆设都拍了一遍，让我洗好照片，说你什么时候来公司找我，再让我把这些给你，如果你不来，也不要让我主动联系你。”王柠乐擦掉了眼泪，给谢玖慢慢解释。
“你这照片都是按照排版顺序打印的吗？”谢玖数了数一共是八十一张照片。
八十一又是这个八十一，如果是巧合，哪里会有这样频繁的巧合？
王柠乐点点头：“李恪哥说九九八十一，天道归一，我不知道他是要去自杀，如果知道，我肯定拦着他。”说罢，她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自杀？
谢玖微微蹙眉，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对这个案件认定，不论是自杀还是他杀，都需要足够的证据，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问过王金，那熏肉的制作时间至少在两个月以上。
人体在失去了下半身之后，如果处理得当，未必没有生存的可能，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李恪活着的几率是存在的。
根据李苏谦的证词，窗户外的熏肉是李恪亲自挂上的，李恪这是抑郁症又不是自虐症，没有道理自己把自己的肉割下来制作成熏肉挂在阳台。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除了李苏谦参与了蓝琼计划，那么李恪是不是也知道？
那么眼前的王柠乐呢？她为什么一口咬定李恪是自杀？
谢玖将照片放进包里，不动声色的安慰王柠乐，她注意到李恪的电脑已经被清空，硬盘里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的电脑谁动过了？”谢玖问道。
王柠乐摇摇头：“李恪哥走了之后除了负责保洁的阿姨，没有人进来过，就连我也是今天才带玖姐你进来的。”
难道是自己清空的？
“为什么这么确定他是自杀？”班清辉此时也在办公室刚刚坐下，他带了两个侦查员在外面问李恪那些同事对李恪的看法。
陈燕这组因为艺人离世，经纪人失踪，基本已经处于不营业的状态，来上班的无非就是日常打卡的闲散人员，看到警察过来一个个都是一愣，再听到询问李恪，联想到昨日的新闻，不由得皆是心中一惊。
“李恪哥从前自杀过，他有一个微博小号上关注了很多抑郁症患者，还发过不少的厌世信息。”王柠乐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去搜索李恪的微博小号。
可惜，刚刚打开，那个微博号却怎么都搜不出来，看样子是注销了。
王柠乐挠挠头：“李恪哥还有记录的习惯，他这里有。”话音刚落，急忙打开李恪的抽屉，在第三层拿出来一个笔记本递给谢玖。
对于她这样熟练的举动，谢玖和班清辉两人对视一眼。
笔记本打开里面只是工作行程，并没有其他的。
“怎么这样？”王柠乐皱着眉，她明明记得李恪哥每次发完微博都会习惯性的将他手抄一遍，然后锁进抽屉。
那个本子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玖姐，明明有的。”王柠乐着急的挠着头，她比谁都希望能尽快找到李恪，毕竟李恪和陈燕是两个带给她新生活的人，别人组里当助理都会被当成佣人一样，唯独她不会，李恪和陈燕对她都如亲人。
谢玖倒也不急，安慰着王柠乐坐下来，倒了杯水端着，慢条斯理的道：“你跟我说说陈燕出事前接的那个片子的事吧。”
就是那部被陈楠顶替了的片子。
提到这里王柠乐眼神黯淡，她叹了口气，想了好半天才开口：“原本那片子燕子姐是不想接的，她虽然签约荷氏，但是却从想过要出演电影，她有她的梦想，可是公司签约艺人是要挣钱的，更何况那边指定要燕子姐出演，而且角色几乎是为她量身打做的，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说到这里停了片刻，将手机里签约的照片递给谢玖。
照片里的陈燕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气质，站在娱乐圈里总觉得她有些格格不入。
“燕子姐晚上去了一个晚宴，回来后就跟李恪哥说这次的角色她绝对不会拱手让人，不论付出什么代价。”王柠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