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灵儿本就心情很糟,这会见女儿问起,没好气道:“他病已经好了。”
吴瑜没想到裘灵儿这么多年,是这样哄骗女儿,义愤填膺,“我就没有病,是你娘用卑鄙将我拴了这么多年。”
吴瑜指着裘灵儿控诉,惨白的脸上因气愤有点血色。
闻言,裘灵儿情绪瞬间爆发,脸色狰狞,“吴瑜,是你负我在先,我怀了你的孩子思君,你却弃我而去,这是你该承受的。”
想到囚禁十几年的吴瑜,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心如刀绞。
吴瑜是她情窦初开时,进入她生活中第一个男人,尽管他不爱她。
但是,只要人在 她身边,每天可以看到,摸到,心里好受很多。
现在他自由了,以后还想把他拴在身边几乎不可能。
顿时,内心坚持这么多年的单相思这根弦,瞬间绷断。
女儿也大了,跟自己竟然不是一条心,刹那间顿觉一无所有。
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完全忘记女儿并不知道吴瑜就是她的阿爹。
话落,裘思君闻言如被雷击,自己的亲爹原来就在东屋,一直赤身裸体的被铁链拴着。
阿娘竟然瞒着她,说是一个麻风病人。
不然,她怎会任由阿娘胡来,自己无动于衷,
“阿娘,你心真狠!竟然瞒着不告诉我实情,害得我这么多年,一直在想自己的阿爹是什么样。”
裘思君气得小脸黑红,胸口起伏,望着跪在地上的裘灵儿,一点也不可怜她,反而觉得解气。
吴瑜被栓期间,裘灵儿一直逼着他承认她的孩子,然而,吴瑜抗拒。
因为他恼怒,自己被关在此,女儿想必知情却不管不问,为何要认。
这会听到裘思君的话,才知道裘灵儿隐瞒此事。
看着已经长大的女儿,想着造成这一切的祸源是他,于是,带着愧疚的眼神,望向裘思君,“对不起,都是我惹的祸根。”
裘思君看着吴瑜,又看看裘灵儿,眼里射出绝情的戾光。
指着他们,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王八蛋,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们!!”
就是因为他俩,自己在成为少女的时间,看到龌龊的画面。
那朵坚挺滴血的鸡冠花,在空中颤抖摆动的场景,如同梦魇般如影随形。
以至于后来她因此得了怪癖。
见到任何男人,一定先观察那个地方,然后去判断其大小。
她家居住的地方,常年阴雨,出太阳的日子不多,那里的男人个子普遍矮小。
裘思君不是这里的人,吴瑜个子又高,她的身高自然不矮。
如果不是有了心病,她早就嫁人生子,过着单纯快乐的生活。
如今,怎么可能。
看到的男人是她爹,裘思君一想起就感到羞愧,这坎她永远过不了。
是他们因为一时的欢欲,毁了她一生。
“思君,娘……”
裘灵儿突然见到乖巧的女儿,她的眼神中满是嫌弃和厌恶,忏悔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下去。
她错了,她也输了。
这些年,她只顾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完全不把吴瑜当人,也没有把女儿放在心上。
裘思君走到裘灵儿面前,居高临下睥睨,语气冷冷,“我没有你这样的娘。”
至于吴瑜,她连正眼都不瞧一下。
因为他是让她羞愧的代名词,是她一生难忘的噩梦。
尽管不是他的错。
但是裘思君无法面对那个画面。
她做不到将它尘封,除非失忆。
抹了一把眼泪,越过裘灵儿和吴瑜,径直向二楼走去。
任凭裘灵儿在后面吼叫阻止。
焉北寒不理解裘思君为何知道吴瑜是亲爹,不但不认,反而恶语相向。
但是这些与他无关,他要的是解药。
裘思君上楼有一会,焉北寒等得不耐烦,准备让风起上去看。
就在这时,裘思君出现在二楼栏杆处,面无表情的看着焉北寒,“想要解药,你一个人上来拿,我准备好了。”
“爷,不可,属下上去。”风起拦在焉北寒的面前。
这种地方古怪的很,总有种让人不踏实的感觉。
焉北寒摆了一下手,沉声道:“无妨。”
然后,稳步上楼。
二楼的裘思君小脸露出不易察觉的邪魅一笑。
闪身进屋。
焉北寒来到裘思君的房间,见她端坐在床边,大手一伸,“解药拿来。”
裘思君望着他,片刻,转脸看向旁边的高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鞋盒大小的木箱。
努努嘴,“爷,你自己打开看够不够,要的时间紧,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