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拖长了语气,也让云钰顿时屏住了呼吸,一副很紧张很期待的样子。
高靖舒被她逗笑,捏着鼻子调侃:“因为好骗……骗着玩,多好玩。”
话音未落他的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云钰怒气冲冲地骂道:“还嘴贫!”
他还是龇牙笑着,忽道:“当我发现你和苍穹说话我会吃醋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云钰愣愣回忆着,被他拍了一下脑门:“你居然还让他把我挂在树上吹了一整夜的冷风,现在想起来都气得我头疼。”
他悻悻叹了口气,时至今日还是有些愤愤不平,想站起来,发现身体像一滩烂泥完全提不上力气,只能转向呆坐在地上的云钰好声好气地哀求。
云钰翻了个白眼,嘴上骂骂咧咧,手上还是赶紧把他扶起来坐到了床上:“盛年说过,你虽然保住了一条小命,但还是伤得非常重,最好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不要乱动了。”
“一年半载?”高靖舒苦笑,“我倒是想躺,只怕躺回来黄花菜都要凉了,阿钰,苍穹受伤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嗯。”一提起这个,云钰果然神色担忧地低下了头,“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大小姐让人给我们传了信,说那天龙华殿支援了两百架偃甲飞鸟,那玩意虽然没有真的灵活敏捷,但是能装载更多的火药,甚至还能自杀式攻击,一批一批无脑的撞进军营,让他们防不胜防,苍穹把它们引入了雷云里,想借助雷电之力击毁,然后就出了事,等大小姐找到他的时候,他昏迷不醒摔落在大漠里,旁边是破军府十公主的尸体。”
“十公主是三星司出身。”高靖舒认真回道,“皇子皇女们虽然都隶属破军府,但各自修行的方向并不相同,十公主本是三星司的少祭司,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三年前才退去神职,之后去了哪里就不清楚了。”
云钰叹了口气:“反正他们一死一伤,现在也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多半是被什么法术影响了。”高靖舒沉思道,“三星司的大祭司、少祭司可都是玄王亲手教出来的,别看他年纪小,好像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掌管三星司了,十公主都得喊他一句师父呢。”
云钰白了他一眼,回道:“他教出来的好徒弟,现在给我们惹大麻烦了,万幸苍穹身上看着没有受什么严重的外伤,玄王知道此事后也猜测应该是被什么法术影响才一直醒不过来,但是现在白麓城危机刚刚解除,他也不敢贸然离开,所以我就让涉水和盛年过来,准备一起去南戈壁支援,他们一个是大夫,一个是术士,也许还能帮上苍穹。”
“你打算自己去南戈壁,让我在这里躺着?”高靖舒立刻明白了,见她不说话,又道,“阿钰,你们都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就算躺着也会每天做噩梦的。”
“你去了也只能在那里躺在。”云钰毫不客气地反驳,抓着他败絮一样无力的手甩了甩,“反正都是躺着,不如躺在安全的地方,我让重明鸟送你回白麓城,有阿湮照顾你,我也能放心。”
“不好。”高靖舒一秒不带犹豫地拒绝,“反正都是躺着,我要去南戈壁躺着。”
云钰又气又好笑,要不是看他重伤初醒,这会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回床上。
不等她再说什么,高靖舒反倒先一步赖在了床上,一副要和她软磨硬泡的架势哭天喊地地哀求:“我就要去南戈壁躺着!”
云钰拽着他的领子试图把他拉起来,又因为笑得直不起腰来只能作罢,没好气地道:“你是个大男人好不好,不要像小孩子一样耍赖皮。”
高靖舒只是看着她“嘿嘿”笑着:“谁让我的小阿钰心软,只要耍赖皮求一下就会答应我呢?”
“我才不会惯着你。”云钰小声狡辩的时候已经被他一把揽入怀里,高靖舒很认真的在她耳边说道,“阿钰,我是真的不放心你。”
云钰避开他的眼睛,又被他强行按着脑袋转了回来:“阿钰,阿钰阿钰阿钰……”
“哎呀,烦死了!”云钰再也忍不了一脚踹了过去,把他痛得翻倒在床,嘴上还不住叫着她的名字。
说话之间房门被敲响,是听见他惨叫的白涉水走了进来。
高靖舒赶紧坐起来,瞬间收敛了刚才那副撒泼打滚的样子,变得一本正经:“那个……我本来就是要去南戈壁的,只是撞见凌辉耽误了一段时日,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他一边说话,一边还在挤眉弄眼地给白涉水暗示。
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白涉水怎么能看不出来他的想法,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高靖舒,语气也拔凉拔凉的:“你去干什么?你好好躺着,让阿钰送你回白麓城。”
高靖舒顿时哑言,不甘示弱地回道:“我都快当皇帝了,当然要——御驾亲征。”
“等你当了皇帝再说吧。”白涉水淡漠的反驳,反倒和云钰互换了一眼神色。
气氛变得格外尴尬,他最喜欢的女人,竟然和他最好的兄弟默契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