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怨气过重,导致徐长胜走路不稳,没走几步,他便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这一下摔得挺重,毕竟徐长胜之后是在打手的搀扶下走的。
见此一幕,时梵不禁想起徐长胜来找老头的原因。
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血光之灾。
他看向一旁无所事事的老者。
这老头到底是何方神圣。
察觉到时梵的目光,老人对其舒眉一笑。
时梵把银票递过去:“你真的只是凡人?”
老人把钱推回,含笑道:“公子为老朽化解这次危机,这钱,老朽不能收。”
“还有啊,老朽确实只是凡人,只是一个会算命的普通人罢了。”
恰时风起,时梵的视线被乱飞的白布遮挡,瞧不清老者的神情。
收回银票,他将被风吹翻的布整理好,看着上面三个大字,夸赞道:“那您还真不愧对这‘神算子’之名。”
老人笑的开怀:“哪里哪里,我这不入流的小伎俩,比不上公子一分。”
“但是,公子,这世上苦事难事那么多,你一个人是管不过来的,有时候太替别人着想,只会让自己感到累。”
“等到了我这个年龄你就会发现,人活一世,是为自己而活。”
老人话未说显,但时梵还是听懂了,为自己而活,老人这话确实是好意,但他轻笑摇头:“我知道您是好意,可我母亲说过,能者多劳,所以嘛,抱歉,您这话我接不住,不过我会记在心里的。”
“等到哪天,我真的累得走不动时,会把它拿出来再认真考虑一下的。”
“再见,祝您生意兴隆。”
时梵三人渐渐远去,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老人才慢吞吞收起摊子。
口中呢喃着:“祝您历经千帆,赤心依旧。”
回去的路上,许昊道:“我还以为咱们几个就宋桢能唬人,没想到,时梵你才是深藏不露啊。”
“看给人家吓得,啧啧,还倒贴五百两。”
这要是让徐长胜知道真相,肯定会当场气晕过去。
“不过,你说的那些正当防卫,无期什么的,这么正规的词语,如果不是我熟悉律法,还真就被骗了。”
许昊不禁疑道:“这些词语我从未听说过,难不成是你自己编的。”
时梵迅速否认:“我可没那本事啊,这都是我家乡法律里的名词。”
许昊惊奇道:“真没想到你家乡还有单独的法律。”
那可不,还是一系列完整法律体系呢。
时梵把五百两收到储物袋中:“这五百两可是时老师收到的第一笔学费。”
“学费,这不是你骗那傻子的钱吗?”
时梵伸手打断:“此言差矣,我那还给他上的步入社会第一课。”
“哈?”许昊是真不理解时梵脑子里在想什么。
“欺负人还算上课?”
“nonono,我这是在提醒他,没文化,很可怕,要想行走社会,知识是一定要有滴。”
他早就在留影珠上做了手脚,只要徐长胜再次打开它,就会看到时梵留下的善意留言。
然后,他就会发现其实时梵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他,根本就没有正当防卫和无期徒刑。
在他怒发冲冠想要保留留影珠,告发时梵,就会发现留影珠再也打不开,真正变成了一颗普通的珠子。
听完时梵的讲述,许昊感到一阵恶寒,要是徐长胜当时选择跟他对峙,只会获得身体上的疼痛,可他偏偏跟时梵较劲,这下好了,精神上受到重创。
身体上的伤痛可以痊愈,但时梵带来的精神攻击却可能伴随徐长胜一生。
许昊像是第一次认识时梵:“你这招,太损了吧。”
“看徐长胜的行头,就知道他肯定出身名门望族,不过他那样你也看到了,哪有一点世家大族的风骨,”
“经过我这一指点,万一他以后努力学习,以后出人头地,他还得感谢我今天的教导呢。”
彻底见识到时梵的厚脸皮,许昊:“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时梵嘿嘿一笑:“那是限定皮肤,已经到期了,现在才是我真实样子。”
真实原因是之前时梵跟他们不熟,但现在不一样了,朋友面前,完全没必要掩盖本性。
许昊被时梵笑得心慌,虽然时梵不在端着是好事,这说明他真的将他们当成朋友,但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只是现在的他不知道的是,这个预感很快就会变成现实。
到了住处,宋桢让二人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去。
他一路的沉默寡言引起了许昊的注意,许昊询问时梵:“他这是怎么了,从算命老头那回来就一直不说话。”
“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