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至,时梵和千寻躲在二楼雅间内,大街上,凑热闹的群众自觉站在两边,呼唤着新任花魁的名字。
时梵被浩荡的人群惊到:“真没想到这花魁游行有这么多人来。”
千寻:“毕竟是花魁,除了游行之日后就很难见到,一部分人是来凑个热闹,瞧瞧新花魁的样子,不过,我想大多数人还是为了花魁游行时抛洒的银子和珠宝。”
随后,她看着外面热闹的人群,惋惜道:“唉,本来还打算今年抢点当盘缠呢。”
“差点忘了,时梵,如果之后你看见我突然闭上眼睛,怎么喊都没用,不必担心,那是我将自己的五感与人偶联系到一起,这时的我只能感知到人偶感知的一切。”
这么厉害,如果之后在遇到像采集千年血参遇到未知洞穴那样的情况,就可以让人偶先去探路,安全系数直线上升。
时梵:“这么实用的技能,我都想在你这学习怎么操作人偶了。”
千寻神情微愣,没再多语。
此时时梵的注意也都在簇拥着郁白进入花轿的姑娘身上,没注意到千寻情绪的变化。
牡丹在,郁紫也在,郁白也在,但好像还少了一个人。
他眉间微皱:“千寻,这百花楼共有多少妓女?”
千寻想了想:“算上你,共有一百零六位,怎么了,又有哪里不对吗?”
时梵仍然看着窗外:“少了一位。”
“不可能吧,花魁游行怎么会少一名呢。”
随后,她靠近窗户,数了起来。
此时,百花楼的人已经站好位置,最前面的是李非和几个打手,之后便是郁白乘坐的轿子,轿子两旁跟着四名打手,两侧的帘子挂起,里面端坐的郁白含着笑对着人群挥手,轿子后面便是百花楼的姑娘,她们都是三人一排向前走着,因此很容易便能数清。
还真只有一百零五。
不信邪的千寻想再数一遍,但已经来不及了,游行队伍已经离去。
“怎么回事,这少了一个人她们都没发现吗?”
此时的时梵也明白为什么上午会感觉少了什么。
原来是少了她。
千寻慌忙道:“糟了,只顾着数人数,没注意看到底少了谁。”
时梵拍拍千寻的肩:“游行已经开始了,我们也该走了,少的那个人我知道是谁。”
千寻一脸狐疑,那么短的时间,她数完一遍已经是极限,再说,时梵才见过百花楼姑娘几面,怎么可能全部记住。
见千寻一脸不信,时梵说道:“少的人是茉莉,就连今日午前的演出她也没出现。”
“茉莉,茉莉,”千寻苦想片刻,才道:“啊,我想起来了,茉莉,是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姑娘,她在百花楼中没什么朋友,也不乐于和人交谈,最初来到这我还特意观察过她几天,但发现她没危险后便没怎么注意。”
“奇怪,你才来这几天,怎么知道她的?”
时梵:“没进来卧底之前见过一面。”
如果不是当初来到百花楼跟茉莉有过几面之缘,现在时梵也发现不了她的消失。
像是发现了什么,千寻惊讶道:“所以说,你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又数了人数,又找到是茉莉不见的。”
时梵勾唇一笑,千寻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只听时梵用十分欠揍的语气自夸道:“这个吗,也许是我比较聪明吧。”
这是在变相说她傻吗。
千寻呵呵一笑:“早知道就不问你了。”
数人这里用乘法很快便能得出结果,发现茉莉不见也只是因为时梵在百花楼认识的姑娘不多,牡丹她们都在,自然只能去找最后一位,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巧,正好茉莉就是消失的那个人。
说到底,还是运气好。
到了一楼,先前隐藏多时的颜欢和常安也已出来等候,看见时梵他们下来,颜欢道:“哎,时梵,这位就是你信中提到的会制作人偶的千寻吧。”
时梵:“没错,千寻,这位是颜欢,元婴期。”
颜欢伸出手,道:“很高兴认识你,我对你制作的人偶很感兴趣,今天过后,别忘了让我一睹其真容。”
千寻握住颜欢伸出的手:“一定。”
此时的时梵也终于见到常安化形后的样子,高高竖起的马尾,少量留在额间的碎发,稚气未脱的脸颊,好一个翩翩少年郎,千寻夸常安可爱,还真没夸错。
被打量的常安不满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吗!”
时梵扶额:“如果你把嘴臭的毛病改改,我保证你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白月光。”
有千寻在场,他不好问常安关于化形的事。
一旁的颜欢附和道:“没错,没错,你这张嘴真是白瞎了这张纯真的脸。”
常安一脸黑线:“切,我想怎么说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