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上死几个人不是什么大事,经过最初的震惊后,玩家们也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车厢,不过今天没人去餐厅吃饭,大家都待在车厢。
白天列车有人上有人下,总体来说比头一天人少,徐获和画女所在的车厢就下去了五个人,现在连他们在内只剩下七个人。
画女很好奇车上到底有没有吸血鬼,所以又开始去各个车厢串门,她不能说话,但通讯仪玩的很溜,输入非常快,因此并不影响她到处问别人是不是吸血鬼。
托她的福,后面的车厢也知道了前面车厢出现了一个专吸人血的超级进化者,并且行动还非常鬼魅。
高级玩家实力是不错,但压力也大,不是每个人在被画女询问的时候都能保持平静,有的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着,想打她的想杀她的大有人在。
画女这次出去没有背包,身上没有可以丢的东西,所以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反正那些玩家也不能真正重创她,而她似乎是脑生反骨,以激怒别人为乐——看不惯她又弄不死她的体验让她找到了别样的快乐。
几乎把后面的车厢掀了个遍后,她又回到了四车厢,凑到每一个还没走的人面前问东问西,四车厢的玩家虽然生气,但看在徐获的面子上忍了,快乐没有得到释放的画女觉得无聊,又去敲前面车厢的门。
别人不开她就一直敲,敲到有人不耐烦来为她开门为止。
“你要干啥?”光头玩家额头青筋暴跳,他似乎是有点强迫症,其实同车厢的玩家已经道具将门封了,完全可以不看不听,但他看画女跟个傻子一样站在门口等,憋不住就过来开了门。
画女一溜就从他旁边挤了进去,然后开始挨个问他们是不是吸血鬼。
这让其他玩家忍不住看向光头:你把这个傻子放进来干嘛?
光头玩家也很恼火,伸手就去抓画女的肩膀,然而画女身体往前一滑便躲开了,她跟没重量似的飘到桌子上站好,弯下腰去问前方一名留着齐肩长发的男玩家,“你是吸血鬼吗?”
长发男人眼皮都没抬一下,伸手便去扼她的咽喉,画女也没躲,任由他抓住,反正她说话也不用喉咙,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又一次点击了通讯仪上的播放键:
“你是吸血鬼吗?你是倒挂着睡觉吗?会不会脑袋充血?充血的时候脸会红吗?牙齿会直接把血吸进肚子里吗?那么多血肚子会不会变大?”
画女的脖子都快被捏变形了她的表情也没变一下,长发男人神情一变,手腕用力就要将她的颈骨折断,然而预想中骨头折断的手感并没有传来,他猛地将手上的人扔出去,然后便看到画女落地后又轻轻将脑袋摆正,再戳了戳通讯仪。
长发男人额头青筋乱跳,然而画女此时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转头去问其他人了。
其实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跟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计较,而在一名女玩家简明扼要地回答了画女的提问后她就果断走开后,其他人也明白她不是真的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在找乐子,于是为了减少麻烦,都选择敷衍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也有一个人好奇她为什么一定要找出吸血鬼。
“因为好玩。”画女道:“吸血鬼如果都喝血的话,我想把他剥开看看里面有没有长别的东西。”
车厢里一静,过了会儿问话的人才发出一声冷笑,“看你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还挺有花样。”
画女不太懂他话里的讽刺意味,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便往回走了。
返回四车厢后,她悄悄对徐获说:“我觉得那个金头发是吸血鬼。”
金头发就是追问她的人,徐获往前看了眼,“你看出来的?”
画女摇摇头,“我猜的。”
徐获无言以对,转而道:“晚上你待在房间里,我们可能要下车了。”
画女点点头,还没熄灯便去了后面的洗手间,熄灯后徐获再把变回纸张的她带回车厢。
下车的人多,车厢里比较宽松,守在前面的玩家只有两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这两个人竟然都没有用道具对车厢门做出防御,大有置身事外的意思。
还剩下的三个人搞不懂他们这个操作,分了一个人去守前门,不过赶在熄灯前一秒,四车厢又有两名玩家下了车。
现在除徐获和画女,四车厢只剩下三个人。
有意思的是,其中一个人在短暂的犹豫过后,直接去了后面的过渡车厢,看样子不打算再回来了。
而没过几分钟,另外两个人也走了,车厢门一关,从此再无动静。
不知道这些人是担心他对他们下手,还是担心他就是那个隐匿踪迹的杀人玩家,总之现在四车厢里只剩下徐获一个人。
这种情况他也不必待在单间里了,而是直接在宽敞的沙发上休息。
到深夜的时候,前车厢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影子出现在了车厢门口。
这次前后车门都没有道具阻挡,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