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园自己一个人在南城国际的大房子里住得贼爽。
昨晚肆意写作到凌晨,睡前特意把手机调了飞行模式,睡到自然醒,心情美美地起床,打开手机一看,一觉睡到上午了九点。
她本来以为徐晏明会再发消息来的,结果一看,居然没有。
倒是周姐姐一大早发消息问她是不是今天回家,几点回。
丢开手机,爬起来坐在床上醒神,脑子还在想昨天的事——
虽然确定了徐晏明和苏老师没有苟且的关系,但徐晏明在课堂上的确说过他有喜欢的人,这个人不是苏老师,那自然是另有其人。
她拧着眉思索片刻,转念又霍然开朗,反正和徐晏明早晚要离婚,他爱喜欢谁喜欢谁,她才不在乎!
可昨天他那么粗暴,拽得她手腕发红,现在都还觉得有点疼,可恶!
低头一瞧,发现手腕的红变成了乌青,几个印迹,按了按,痛感又重了些。
妈的,这简直是家暴!
绝对绝对不能轻易原谅他!
她决定暂时不回去,自己在这里逍遥自在多好。但不回家总得找个理由吧,于是她给周姐姐回复:暂时不回,我朋友生病了,我在这边照看几天,等她好些了我再回去。
紧接着又发一条消息过去:周姐姐,你帮我跟伍阿姨说一声哦。
周桂芳收到消息,拿不定主意怎么回复,毕竟真正想问的人又不是她。正踌躇着,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声响,她从厨房里小跑出来,一眼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堵在门口。
是徐晏明带卧虎遛完弯回来了,她连忙上前告诉徐晏明说:“徐教授,小许回信了。”
徐晏明在玄关处换鞋,一听这消息浑身一顿,抬眼看周桂芳一眼,又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换鞋,边问:“她说什么时候回来?”
周桂芳迟疑地把许园的回复转述一遍,徐晏明当即皱起眉心,有点气急败坏地往里走,跟周桂芳要来手机,“我跟她聊几句。”
周桂芳知道小两口闹矛盾,也猜到许园肯定是不回徐教授的消息,所以没多问就把手机给了徐晏明。
徐晏明拿着周桂芳的手机回房间,把许园的消息看了三遍。
他心里波涛汹涌地窝着气,心说这个家是怎么了,伍女士出去过夜不回家,许园也出去过夜不回家,家里就剩他一个被遗弃的孤家寡人。
他坐在书桌前,点支烟咬在嘴里,深吸一口,又呼出来,才觉得心口舒服了些。
反正也没人管,他都懒得避出去阳台抽烟了,就坐在房间里放肆地让烟味弥漫在屋里。
这么坐了一小会,他忽然想起刚刚在楼下碰见的那个挺阳光的男生,叫什么来着?姓孙?
那男生看见他带着卧虎,认出这是许园的狗,便自来熟地跑过来套近乎,说他认识许园,问他是不是许园的哥哥。
徐晏明一眼就知道他安了什么心思,他打量那男生,心说许园怎么那么招惹人呢?个个男的见了她都恬不知耻地丧失抵抗力,全不要脸地上赶着,她是迷死人不偿命的万人迷吗?
徐晏明没好气,眼神不顶不友好,冷冷地跟那男生说:“我是她老公。”把那男生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借口有事牵着狗走掉。
他心里烦透了,又狠吸一口烟,吐着烟圈,把烟夹在指间燃着,单手在手机上打下字句:你在哪里?
可惜就算是用周桂芳的手机,许园也不上当,她言简意赅地回复:朋友家。
徐晏明立刻烦躁地打字:哪个朋友?
许园感觉到不对劲了,感觉这不像周姐姐的语气,而且周姐姐根本不会对她刨根问底,她用脚趾头想也猜到对话这头的人肯定是徐晏明,却仍然装作无所觉,继续回复:你不认识的。
徐晏明感觉无计可施了,人靠着椅背,仰头向天吐气,喉结像要刺破皮肤戳出来似的,线条凌厉得很。
他也分明觉出许园根本知道是他发的消息,便也直接摊牌了:别闹了,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既然窗户纸都捅破了,许园也不装了,直接回答说:徐教授,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了吧。
徐晏明吃瘪,心头灼烧着,却又觉得她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彼此冷静一下也好,他于是作罢,把聊天记录删除掉,手机拿出去还给了周桂芳,顺便问她:“伍女士打算跟在外面住几天?”
周桂芳忽然不太自然,眼神有点闪躲,“可能……两三天吧,她说跟那几个老朋友好久没见,就在度假酒店那多住几天。”
徐晏明觉得有点可疑,心里头猜到三分,目光严肃地盯着周桂芳,“跟我说实话。”
周桂芳眼见隐瞒不过去,只好犹犹豫豫地实话实说:“太太在医院做化疗。”
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种把戏,这些女人果然没一个省心的。徐晏明又烦又乱地闭了闭眼,无奈撇开视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