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换一张脸。侵犯肖像权了你知道不。”阿西打趣的说道。
“滚！”千面鬼也是不客气。但是还是很识趣的把自己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露出一副稚嫩的脸庞。
看到这个人原来不是跟自己一个样子，胡小婷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下了。
而整个过程洪凯山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那个叫七哥的男子。
七哥放下了书与他对视。两人相看两无言，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
他们盯视了许久，旁人从他们的眼神中读不到半点有用的信息。他们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最后还是七哥先说话了。
“你有很多问题。”
“你知道我的问题。”
“你希望我回答你哪一个？”
“快人快语，还是全部都回答了吧。”
“你还真是贪心啊！好吧我尽量。”
“那帮货色是你的人？”
“为我工作但不是我的人。”
“他们是你叫来的吧。”
“对。”
“为什么？”
“测试你。”
“测试我什么？”
“测试你能不能为我工作。”
“我可没说要为你工作。”
“这只是现在却不代表将来。”
“将来咱们也没有这种机会。”
“话不要说的这么满。将来的事谁说的准呢？”
“确实如此。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能做主的。比如，我现在就可以宰了你。”
“你做的吗？”
“你唯一的倚仗就是那位……”
“阿西。”阿西这时搭茬。
“阿西？”洪凯山做了个疑问句。他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奴隶，同时也说明阿西有可能是这位七哥的家奴。他需要确认一下，毕竟不是谁都愿意承认自己是奴隶的。
“阿西。”阿西对他的疑问做出肯定。
洪凯山点了点头继续对着七哥说道。
“你最大的倚仗就是阿西。确实他的确是可以跟我掰掰手腕但是我可以保证他绝对救不了你。”
“他说的没错。”
阿西这句话也算是提醒七哥谨言慎行。
七哥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认真思考阿西和洪凯山的话，然后继续说道。
“你想要说什么？”
“我想要说的是我可以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既然那十八个人是你的人。那么也就代表着胡汉山是欠着你的钱。我说的对吗？”
“对。”
“那就好办了。我把钱还给你。咱们两不相欠，互不再见。你看如何？”
“不好。”
“不好？”洪凯山对这个回答表示意外。
“是呀当然不好。因为他不值得。银行借款都需要抵押高利贷就更是如此。可你觉得你的房东有什么资本可以借到钱？他的那栋破楼吗？不！那个混账是那他自己清纯可爱的女儿当作抵押从我的手里借了二十万。这样的家伙值得你救吗？而且整件事情跟你也没有关系。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怎么也轮不到你的身上。所以你没必要出钱也没有资格出钱。这是规矩。”
“你们黑道还在乎钱的来源吗？不是只要还了钱。你们什么都不在乎吗？”
“别的钱我们当然无所谓，但是军人的抚恤金我们是一分都不敢动啊！收了军人的钱，不用军队找我们算账。就是同行都能对我们口诛笔伐了。这我们哪里受得了啊！我知道你肯定有钱。但是，这钱我们不要。或者说就当送给你当作一个人情。”
“呵呵，你倒是好算计。虽说我常年不在江湖走动但也知道。人情才是最贵的。还说军队找你们算账。这里又不是军区，任何军队在这里都没有执法权。他们怎么找你算账？这只不过是你想让我为你工作的借口。说个价吧！大家好聚好散。”
“说是这么说。你也可以给我钱。但是有一点不要忘记，这钱给不给，是你的事。收不收是我的事。你想用钱来解决问题，可是有些问题本身就不是用钱来解决的。你给钱，我不要。相信你也做不出强买强卖的事情吧。”
这一次换作洪凯山沉默了。
虽然现在退伍了，但是他的内心依旧是一名军人。身为一名军人锄强扶弱是自己的本分。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救胡小婷。强买强卖这种事他的确干不了。
“所以除了为你工作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谁说的，你退出就行了。反正这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跟她非亲非故的没必要帮她。”
“我要是不退出呢！”
听到这句话七哥也只是笑而不语。
此处无声胜有声。
什么都没说却也什么都说了。
明明沉默着一个字没说，但是却能让人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