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应付不来。
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于是向护卫招了招手。
“你让所有城防军卒在城门口不准轻举妄动,我亲自过去瞧瞧!”
说罢,就要上马却被护卫拦了下去。
并慌张的悄声应道:“大将军,您这是要去哪?”
“这数万的城防军卒我一个人又怎能控制得了,您走了把我留下这不好吧?”
“况且群龙无首,您让我和这些城防军卒如何应战啊?”
司徒燕见他那胆小如鼠的模样,真是不想与他多废话,于是纵身一跃来到马背之上,低着头对他说道:“你以为我是要跑吗?”
“作为大兴第一女将,临阵脱逃?你觉得可能吗?”
“既然他们已经下了战书,我当然要去过去瞧瞧!”
“按照我说的做,我很快就会回来
!”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怒吼,司徒燕毫不犹豫的单枪匹马向敌方阵营奔去。
剩下的那名护卫,一脸错愕,扭过头再一瞧,身后的那些城防军卒各个目瞪口呆,说什么都有,但大部分的人都在说司徒燕勇猛过人,一人就敢独闯敌军大营。
马蹄掀起层层尘土,狂风呼啸而过。
司徒燕双眼眯成一条缝,乱发在风中狂曳,遥远望去犹如尘暴中的一个精灵在跳动。
禹城之外多是沙尘,又临晚秋之际,狂风夹杂着尘土,宛如天神在抖落自己披风的尘埃一般,狠狠砸向地面,从而产生忽高忽低的漩涡引起阵阵旋风,仿若龙卷风一般,径直朝着司徒燕的眼前吹过。
与此同时,在距离禹城百米之外的敌方营地中,欧阳牧双腿跨立,双手叉腰似乎在等什么人。
任凭尘土飞扬,双眼依旧瞪得溜圆,自信的面庞似乎对这场战役已经有了万全把握。
这时,一个身穿和服的浪人,手握腰间长刀走到了他的身边。
说着一嘴不太流利的汉语。
“欧阳大人,她真的会来?”
浪人的名字叫大高元武,在倭寇中是个出名的剑士,这次与欧阳牧合作完全是为了日后在大兴有一席之地,谋定而动,好趁机全面占领整个大兴。
而欧阳牧此人,出生在胡族,生长于长生天。
长生天位于大兴的最东部,因为人口稀少,常年被其他部落欺负。
在欧阳牧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因为部落相争死去了。
面对父母的离世,欧阳牧从小就发誓,一定要让大兴重视自己所在的部落。
并要让长生天成为大兴外族中最大的部落。
于是欧阳牧掩饰自己的身份,不到十岁就来到了大兴内,学习了大兴的文化,更重要的是他还学习了大兴的军事
体系,并从中提取了精华,从而返回长生天利用手段当上了长生天的族长,并训练出了与大兴不相上下的军卒。
随后便有了多年以前与司徒燕交锋的机会。
虽然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但欧阳牧此人根本不服输,并从中吸取了教训,所谓‘卧薪尝胆’数十载,如今再次发动长生天的族人再次攻临大兴。
而这一次他做足了准备,不仅煽动了其他外族部落,还另外勾搭上了倭寇。
可就算与倭寇合作,欧阳牧心里也十分清楚,外族再怎么说也都是大兴的子民,而倭寇毕竟是国外的势力,对于倭寇他只是拿来利用而已。
至于此事过后,欧阳牧早已想好了办法将他们弃之。
面对大高元武的疑问,欧阳牧轻蔑的笑了笑。
“元武兄大可放心,司徒燕这个女子天生好强,我给她的那张纸便是她的催命符。”
“她这人太过自傲,肯定会来的。”
“只要她肯来,有元武兄在,拿下她应该不成问题吧?”
大高元武听后,渐渐扬起了下巴。
眸光略微攒动了几下。
“我们岛国人,各个都是上天敬佩的武士。”
“欧阳大人放心,只要那个司徒燕敢来,定会让她死于我的长剑之下!”
欧阳牧见他如此自信,不由笑了出来,并拍了拍手。
“既然元武兄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敬候佳音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名穿着兽皮的士卒手提弓箭急匆匆跑了回来。
士卒左臂放在胸口,躬身九十度大声说道:“族长!前方不远处有一匹马在向咱们军营奔来!”
“用不用放箭?”
欧阳牧听后,先是摆了摆手,随后双耳不由自主的向后紧了紧,旋即嘴角略微上扬。
侧身对大高元武笑了笑:“元武兄,你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