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两人打闹,雅间外的韩庭之却被萧辰看的面色一凛!
“韩庭之,你说我说的对吗?”
萧辰笑眯眯地瞧着他,似是随口找他询问,
韩庭之连忙垂下捂着脸的手,低头避开萧辰眼中的锋芒。
萧辰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这么明晃晃的告状不就是想要回他手里的萧家祖宅的地契吗?!
寒芒自他眼中一闪而过,再次抬头时,脸上重新扬起不怎么讨喜地笑容。
“你的祖宅和我有什么关系,与其问我,不如看看陛下是否同意。”
几乎是咬着牙将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见他这副要吞人的模样,萧辰很难不怀疑这人是不是把字当成自己给咀嚼了。
“那当然了,我萧家的祖宅确实和你没半分关系,希望以后你也能牢记这一句话。”
萧辰说的意味深长,让韩庭之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他冷眉一横,眼中寒光粼粼,“我自然记得。”
两人气息暗潮涌动,彼此之间的剑拔弩张已然搬到了台面上。
“除了匾额,你当真不要其他的了?”
醇厚沉稳的声音自厅内传开,将闪烁着火花的两人彻底隔开。
慕容震桓意味深长的目光透过帷
幕落在萧辰身上,不容忽视的滚滚皇威散开。
只这么一眼,就压的萧辰有一瞬喘不过气来。
老皇帝不亏是老皇帝!
“草民除了匾额,别无他求!”
萧辰自地上起来后便恭敬的微欠着身子,一举一动都十足的合乎礼数全然没了往日的纨绔模样。
身上那股自信张扬的气度,倒是给了不少在场的女子小小的改观。
“陛下,萧家祖宅的地契如今还在韩庭之手中。如今这般执着赐下匾额,只怕是想要回祖宅。”
萧辰话音刚落时,刘瑾便近了皇帝的身,俯身向他解释了一句。
皇家赐下的府邸,决计不会差。
更何况,萧家鼎盛时期,皇家更是赏赐了不少上好的东西。
随便从萧府中扣下一块砖头,那都是值钱的玩意!
慕容震桓转动扳指的手一顿,沉寂的眸色微动。随即嘴角松动,从桌子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话到这般地步,萧辰是什么意思他算是看出来了。
有人想要把萧家赶尽杀绝,逼得萧辰这个所谓的纨绔子弟跑来诗会告状,当真有趣。
嘴角勾笑,放下金樽的动作连带着头顶的珠帘莎莎轻碰出声响,龙目一睁一闭之间
,心中早有了定夺。
也罢,这些京城权贵之间的争斗,他懒得去管。
萧辰既然提出来了,也没什么要紧,随手的恩赏而已。
区区匾额,他还是给的起的。
刘瑾见皇帝手中金樽没了酒,立马转身从侍从端着的木盘子里拿起玉壶,上前几步给皇帝手中的酒杯满上。
“既如此,朕便赏你一副朕亲自提笔的匾额如何?”
“谢陛下恩赐!”
萧辰叩谢。
心中顿时松下一口气。
这前身造的孽,他算是补偿回来了一些!
想起家中母亲暗自伤神,又得知前身将祖宅都卖出去时险些晕厥的情况,萧辰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抬眼看向一旁脸色愤然恨不得将自己拆吞入腹的韩庭之,萧辰挑眉一笑,被宽大衣袍遮住的手微微抬起,在只有韩庭之能看到了视角里,竖起了一根笔直的中指。
小样,之前让你嚣张。
现在有老皇帝给我坐镇,你还有什么本事蹦跶!
“陛下,诗会还不到一半,诗魁就早早定下。那这下半场,可是大家随意?”
刘瑾小声请示。
慕容震桓微不可察地看了眼天色,眼眸微眯,看了眼偷偷擦拭额头冷汗的宋玉章。
如此胆小怕事,畏首畏尾的模样惹得他心中越发不满。
再看站在场上的萧辰,单手背后,身姿挺拔,神态自若,一袭布衣反而将他衬托的风骨飘然。
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这才是我朝铁骨铮铮的男儿!
慕容震桓冷峻的眼底幽光跳动,忽而微微一笑, “萧辰,往常诗会都要角逐许久才能出来一个首魁。这届诗会因为你的出色,还没几个人登场,就结束了。”
“你这让想要驿站手脚的众人,全都没了施展的机会。你说该怎么办?”
老皇帝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确实是草民冲动了,”萧辰抽了抽嘴角,开口提议,“陛下若是还未尽兴,可让众人上来继续比诗。草民也好从中多加学习,以巩固所学知识。”
“你小子倒是滑头的很啊!谦虚的连朕都看不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