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处俯身看去,便可见凉州城大街小巷上简直是跪倒了一片!这些,都是自愿跪下感谢徐昊的百姓啊!
这等景象,郑当仁还真没见过呢。
“我们?我们何时有过什么声势?”吴起的声音在一旁幽幽响起。
郑当仁楞了下,旋即便是不由苦笑,他二人来秦地多年,但却是一事无成,在民间能有什么声势威望?
瞧瞧人家徐昊,才到秦地个把月的时间,诸多百姓便已经是自愿的给其跪拜了。
“你说,这位秦王是真心想给百姓出口气,还是仅仅是为了搏个好名声?”吴起突然问道。
郑当仁沉吟了下,很是认真的道:“君子论迹不论心,无论如何,这总归是一件好事!”
吴起倒也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笑了笑道:“原本还以为王安两家的人,都已经是被他秘密处理了,没想打啊,没想到,他竟然留着来这么一手。”
“现在各大世家的脸怕都是气绿了。”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此刻另外几座阁楼内,如林家孙家之人,脸都是黑成了一块炭。
徐昊这位秦王的威望与声势提升,对谁的打击最大?
自然是他们这些门阀世家,乡绅贵族了。
虽然之前早已有预料,但
此刻看着下方那些跪着的百姓,他们就气得牙痒痒。
不过,纵使是他们再怎么气愤,但事情已经是发生了,再怎么也无力回天。现在他们所希望的就是,徐昊能把握住分寸,不要触碰到他们的底线。
但有时候偏偏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只见那原本跪成一片的城东菜市,突然有人站了起来,而后大声道:
“草民有冤情,跪请秦王殿下为草民主持公道!”
王安两家的人不是都全部死了吗?还要伸冤?
许多人都是不解的看着那个突然站起来的男人,而又一部分人则是眸光闪烁,满脸期盼的看向了那站在看台上的秦王徐昊。
若是殿下愿意为此人做主,那他们……
“哦?你有何冤情?”徐昊目光看向那男人,语气温醇道:“且近前来吧!”
他的话音落下,那男人顿时神情激动起来。
“二狗,加油!”李大娃将头抬起,满是鼓励的道。
想要伸冤的男人自然就是高顺了,他点了点头,然后停止腰板深吸口气后,才迈步朝着看台而去。
此刻,还没起身的百姓们,也是纷纷挪动给他让开一条小路来。
“诸位子民,起身吧!”
待得高顺走到近前后,徐昊才像跪
着的百姓们抬了抬手。
他作为秦王,秦地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称百姓为子民,自然是没问题的。
“草民高顺,参见王爷!”
高顺上了看台后,二话不说便是直接跪倒在地,恭敬的大声道。
高顺?
这个名字颇为耳熟,跟前世那位陷阵营的主将,似乎一个名字。
“起来吧!”徐昊顿了顿后,看着他颇为疑惑道:“你有何冤情要跟本王说?”
王安两家已经没了,难不成这高顺的冤情跟其他世家有关?
“启禀殿下,草民要状告陵州平山县县令钱东河!”
此话一落,整个城东菜市场顿时一片寂静。
旋即,一双双眸子顿时便是不由看向徐昊,他们心中此刻各种情绪掺杂,但最多的还是期待。
“哦?为何状告这平山县令啊?”徐昊眸子一眯,饶有趣味的问道。
“王爷,十五年前,草民父亲去往县城卖柴火时,因为挡了林家一位公子的路,便被那陪同的平山县令无故打死!”
“所以,草民恳请王爷为我伸冤。”高顺跪在地上,情真意切的低着头说道。
“十五年前的事了吗?可有证据?”徐昊问道。
高顺迟疑了下,道:“王爷,草民只能找到人证!”
他父亲被打死在街上,自然是有许多人目睹的,而且其中还有跟他们同村的人,想要人证还是很容易找的。
但,他很忐忑,仅凭这人证,究竟能不能让这位秦王殿下为他主持公道。
这一刻,无数道目光都是汇聚而来,落在了徐昊的身上。
而在各个阁楼内的乡绅豪强,则是纷纷面色大变,这是情况有变?
亲自来凉州的林书,此时便是与孙浩铭一个阁楼,他看着外面的景象,突然是神色大怒的说道:“孙家主,你看看这些贱民,真是该死啊!”
告状都告到他陵州的地盘去了,他岂能不怒?
“林家主暂且息怒!”孙浩铭面色此刻也是有些凝重:“希望徐昊他不要不识好歹吧!”
拿王安两家这些必死之人出来审判,他们可以看着!但若是因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