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秦元会有些懵了,来个国师也就罢了,怎么还有匈奴的殿下?
他定睛看去,便见禄东赞此刻正对一位面容绝美的女子十分关切的问候着,在那女子桌前,有着一个跌落的杯子。
是这女子酒杯落地上了?她是匈奴的公下?
这一刻,群臣皆是不由对视起来,各自眼中皆是浮现起浓浓的震惊与疑惑。
谁能想到一场宴会,匈奴使团中不仅多出了个国师,竟然还连匈奴的公主都来了!
大楚这边的官员们,此刻可谓是一脸懵,完全搞不清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群匈奴人到底想做什么?”
秦元会紧皱着眉头,实在想不明白。
这两人的身份在匈奴可谓是贵不可言,但偏偏他们却不是跟着使团一起来的!
一个是昨日才悄然到的京都,另外一个虽然不清楚,但想来应该也是与禄东赞一样的情况。
毕竟,之前会见匈奴使团的时候,秦元会可同样没见到这位长相绝美的匈奴公主。
嘭——
正当大楚群臣绞尽脑汁的思索时,阿史德突然猛地一拍条案站起身怒吼道:
“没见我们公
主殿下不舒服吗?还不赶紧把你们大楚的御医叫来?”
秦元会被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正欲让人去请御医时,却见那位匈奴公主突然开口道。
“国师,阿史德将军,本宫无事!”
“殿下真没事?”
匈奴公主目光飘忽的摇了摇头道:“真没事!”
禄东赞皱了皱眉,她感觉自家公主很不对劲,尤其是那目光,怎么老盯着殿外看?
心中好奇之下,他不禁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
这一看之下,他才发现自家公主殿下,竟然一直在盯着个身穿白衣锦袍的少年看?
只见那少年唇红齿白,面容俊逸,尤其是一双丹凤眼,如同世间最动人之物,只看一眼便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
纵使禄东赞不喜大楚人,但却也不得不在心中感叹一句:“好一个翩翩少年郎,浊世佳公子啊!”
如此俊美的少年,他还从未遇见过。
“公主看上了?”禄东赞看了看自家公主,不禁小声嘀咕了句。
“老师,我耶律舞怎么可能看上孱弱的大楚人?”
禄东赞楞了下:“那殿下您这是……”
“本宫只是想将他碎
尸万段而已!”耶律舞绝美的面庞上犹如挂着万载寒冰,那双似秋水的眸子里,更是有杀意在汹涌。
看着自家公主紧咬银牙,恨不得将那少年郎杀之而后快的神情,禄东赞不禁怔了怔,旋即若有所思的冲着秦元会问道:
“这少年是何人?”
秦元会顺着禄东赞的目光看了眼,然后不屑的大声道:“他是我大楚的三皇子徐昊!哦对了,国师可千万别被他的皮相所迷惑了!他其实是个疯疯癫癫的傻子!”
虽然此刻大殿上琴音阵阵,但却并未将秦元会的声音给掩盖,他的话可谓是被所有人都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在坐的大楚朝臣们闻言,皆是不由满脸戏谑的看向了才进入大殿中的徐昊。
当着匈奴使团的面说徐昊是疯疯癫癫的痴傻皇子,让他颜面尽失!这很显然是秦元会在有意报复不久前对方在奉天殿上将他气得吐血的事情!
而感受着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的古怪目光,才进入殿中的徐昊脚步突地一顿,然后目视着秦元会淡然开口道:
“本宫身为一个正常人,却被秦相说成疯疯癫癫的傻子?
本宫很好奇,到底是秦相你将匈奴使团的人当成瞎子傻子了,还是你自己本身就是瞎子白痴?”
这番话简单直白却又无比犀利,既澄清了徐昊是常人的身份,又反击讥讽了秦元会是个白痴,在睁眼说瞎话。
“好你个秦元会,你这是将吾等当做傻子了吗?他说话如此清晰有逻辑,怎么可能是疯疯癫癫的痴儿?”匈奴使团中有人面色难看的拍案而起,怒视秦元会。
秦元会恶狠狠的瞪了徐昊一眼,然后有些尴尬的起身解释道:“使臣还请息怒,本官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匈奴使臣不依不饶的追问。
秦元会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水,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最后他只好环顾四周,想以眼神示意让其他人说话来替自己解围。
可是,一位位大臣此刻好像看不懂他意思似的,全都在与他对视后,连忙将头低了下去。
开玩笑,现在这情况谁敢开口替秦元会解释?一个说不好,到时候惹怒了匈奴使团,他们可负不起那个责任。
正当秦元会气得痒痒,在心中怒骂着群
臣时,不经意间却是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