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一口咬住他的食指,咬肌收拢,下了狠劲。
他并不抽手,眼神温柔的仍由她咬着。
她松了口,问他,“不疼吗?为什么不抽手?”
“疼,不过你咬的,我挨得住。”
程凉牵住他发红的手指,捧在嘴巴轻轻吹着气,“我送你一个礼物,当做赔礼好不好?”
“什么礼物?”
“一个擅长道谢的女朋友。”
她脱下外衣,里面穿得是叶子溪勾引未果的那件撩人睡衣,站起身将人按坐在椅子上,搂住他的脖子软靠在他的怀里,唤了一声:“我的阿九想不想要?”
他斜勾着嘴角笑了笑,“你饿不饿?”
将人拦腰抱起,“不饿的话,换我先吃。”
她吻上他的唇,冰凉的却又让人安心,他与她缠吻着上了楼,于她而言,这就是属于她的美好。
喜欢和爱终究是不同的,喜欢是一点点的给予,再一点点的消耗,某个时刻发现不够喜欢了,给予和消耗互相抵消,转身走的时候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爱是交付所有,不计得失的献上一切。
以前,程凉觉得傻子才说爱。
现在,她想做个傻子。
半夜,叶子溪在郊外别墅的床上突然睁开眼睛,对面躺着的陈烈睡得很踏实,以至于她出了门都没有发现。
程清秋被门铃声吵醒,一周前,陈烈给保姆放了假,自己留在家里陪她,所以现在整个房子里之后程清秋一个人。
她看着屏幕里一身睡裙披着陈烈外套的叶子溪,思索片刻后还是给她开了门。
“你来做什么?”
叶子溪撞开她,径直走进屋里,一副宣战的姿态坐在他们巨幅婚纱照下的沙发上,盯着她厚厚的睡袍,了然于心的笑着。
“在家里还裹得这么严实,怎么?以为穿多一点,被打的时候就不疼了吗?”
程清秋紧张的怒瞪着她,“你知道了什么?”
叶子溪脱下外套,露出什么也遮不住的睡裙,黑纱的睡裙下是遮掩不住的吻痕和鞭痕,背上还有淤青。
“他今天下手得有气无力的,我都不习惯了。”
她的话如同踩到了程清秋的尾巴,她直接脱了睡袍,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有鞭子打的,有拳头捶的,还有……烟蒂烫的。
“他打我他累了,自然到你那里就没什么力气,难怪他这么喜欢你,像你这么犯贱讨打的,我是他,我也戒不掉你了。”
叶子溪一脸同情的看着她,“可是怎么办呢?要跟他共度余生的是你这位陈太太,也不知道你撑不撑的到他死的那天。”
“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不,你还不如我,至少我还有个陈太太的名分,你除了他的喜欢,还有一身的伤,看着可真幸福。”
“我来就是告诉你,托你和你母亲的福,我可以拿你做理由跟他提分手了,你猜猜他会不会把气全都撒到你的身上?”
程清秋似想到了什么,目光惊恐的看向叶子溪,“你要什么?你应该不是专程来欣赏我的恐惧的?”
叶子溪拍手称赞,“难怪程凉那样的人,都能从小被你欺压着讨生活。”
“你是要帮她报仇?”
“我为什么要帮她,其实……我是来帮你的,帮你把她推向更深的深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