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朱瞻基依旧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但是钟年却不打算再解释太多了,摸了摸朱瞻基的脑袋,拔腿便走,目标自然还是后面的那辆马车。
秦莲再一次被吓了一跳,惊疑不定的看着躺在两女怀里的钟年。
钟年打了个哈欠道,“那什么,上午没睡够,再睡会。”
说罢钟年把脑袋往钟暮瑶的腿上一枕,几个呼吸的工夫就睡着了。
睡着了的钟年怀里面还抱着一只呆萌的丫丫,正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迷茫。
……
溧阳县衙。
县令周成端坐在大堂,焦急地等待着。
堂下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面是一个与周成长得有几分相像的男子。
此时那男子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就好像屁股生了痔疮一样,在那左摇右晃的。
“三弟,你能不能别晃了?”
“二哥,我着急啊!那些个打手都是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王二也是跟了我十好几年了,现在说让人绑走就让人绑走了,我这酒楼以后还怎么开啊!”
周成叹了口气,将脑袋别了过去,他现在是真心累啊!
摊上这么个弟弟,真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霉了!
又过了一炷香,周成实在是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冲着那男子怒声道,“周康!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让你那些个手下收敛点,收敛点,就是不听,现在好,摊上事了,知道着急了?”
周康也跟着站起身来,但是话到嘴边了,又不知道怎么说,又颓然地坐下,哭丧着脸道,“谁知道咱溧阳县能招来这么尊大佛啊!”
周成冷哼一声,“大佛?还不一定呢,按照你家账房所述,此人倒有点像……”
周成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下去。
这可把周康噎够呛,“二哥,像什么?你说啊。”
周成走到周康身边,附耳嘀咕了几句。
岂料周康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锦衣卫?怎么可能?!”
周成上去就是一脚,然后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嘴,声音极小但又满含怒气地道,“你他妈是长了个猪脑子吗?”
周康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委屈巴巴地道,“二哥,我干嘛了你就打我?”
周成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低吼道:“如果真是锦衣卫,说不定我现在都已经被人盯上了,你这么喊是不要命了?
他娘的你不要我还要呢!”
周康缩了缩脖子,吓得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二……二哥,我可是听说锦……”
“你他妈能不能闭嘴啊?”
“嗯!嗯嗯,嗯嗯嗯……”
“一点声都不准有!”
“……”
周成这才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抬手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
就在这时,衙门的院中传来了曹景惊喜的声音。
“大人,大人,我们把人带回来了!”
周成忙起身往门外走去,周康也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跟了上去。
曹景命一部分人将马匹牵回,然后指挥一部分人将王二等五人抬到院内。
周康走上前来,惊叫一声,上去就朝着王二的屁股来了一脚,“你这驴养的玩意,净知道给老子惹祸,你怎么不死了算了?”
然而王二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康连着踢了好几脚,周成看出不对劲来,忙上前拉住了周康。
“王二!王二?”
连着喊了两声,地上的王二一点反应没有。
周康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一旁的曹景见状忙道,“大人,周掌柜的,你们放心,那位大人说了,王二他们没事,说是被点了穴道,十二个时辰就会好了。”
周成面带惊异地探了探王二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忙问道,“大人?那人你认得?”
曹景拱了拱手道,“那位大人乃是新封的东阳县男,江宁县县令钟年钟大人。”
周成和周康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周康忍不住问道,“江宁县距咱们溧阳县几乎有二百里,那钟年为何会出现在这?”
曹景摇了摇头,“钟大人没说,我们也没敢问。”
周康突然连连摆手,“不对不对,这不可能,这根本就说不通,先不说现在不是休沐的日子,那钟年不可能在这。
我可是听李永说了,那人武艺极高,且很是年轻,那钟年既为县令,当是读书人,那么年轻的读书人,怎么可能有工夫再去练武?
这根本就不可能!”
曹景摊了摊手,无奈地道,“周掌柜,我也希望这不可能,可是钟大人还给我看了他的封爵诏书,这总做不得假吧?”
周康愣了愣,随后冷哼一声,“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