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钟年从睡梦中醒来,轻轻地抽了抽鼻子,寻得了芳香的来源之后,一口亲了上去。
“公子,大早上的,你干嘛呀。”
“叫什么公子,叫老公。”
“啊?公子,你瞎说什么呢……”
钟年猛然惊醒,老公这时候还真的是公公的意思。
钟年很快又道,“那什么,刚才说错了,叫夫君。”
“这还差不多……不对啊,公子,还没成亲呢,你瞎说甚么!”
“我不管,你叫不叫,不叫我就这么一直抱着你……”
“你……夫……夫君。”
“哎,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嘛!”
钟年轻轻地在钟暮瑶额头上吻了一下,随后一个鲤鱼打挺下地,只感觉浑身舒畅。
他是舒畅了,钟暮瑶可感觉不怎么样。
钟年的体格还是太强了,钟暮瑶又是初经人事,怎可能受得了啊!
其实最早钟年也是有过顾虑的,可是第一次是气氛到了,第二次则是钟暮瑶希望钟年能救她的父亲外加确信钟年是天上的神仙,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包袱了。
一来二去就这样了。
钟年轻轻地吻了吻钟暮瑶,笑道,“我吃完饭还要上衙,今天上午你就好好休息吧,不用忙着起来,等会我让瞻基把饭给你送过来。
乖乖等我。”
钟暮瑶将脑袋缩在被窝里面,有些不知所措。
待到钟年走后,她才坐起身来,但是很快又被迫躺下,她真得是太累了……
与此同时,在武英殿当中,朱棣看着眼前只剩一半的儿子陷入了沉思。
但是那老好人的表情以及身旁挽着的张玲珑又让他无比确定那是自己的儿子。
首先,自己就算从小没关注过儿子,但是张玲珑和朱高炽孩子都造出来了,不可能认错。
那么这是一个什么情况呢?
“你,你,你,你生了?”
朱棣连着说了三个“你”才憋出这么一句。
但是很快又自我否定了,“不对不对,一个孩子也不至于这么小。难道,你生的是猫崽子?”
“哎呀爹,你就别瞎猜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这是吃了钟先生给的洗髓丹,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就吃一颗,就这样子了?那朕要是吃一颗岂不是直接没了?”
朱棣掐着腰站起身来,“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多五花八门的东西,层出不穷一般。”
朱高炽深有同感地点头道,“所以爹,要不今天我去登门感谢一下他?顺便问一下他这洗髓丹到底是哪里来的。”
朱棣白了他一眼,“谢肯定是要谢的,原来御医说你这个身体,最多再活二十年,现在这样子少说能再活三十年,就冲着这一点,你也得去好好谢谢人家。
甚至不光是你,就连朕也应该替大明好好谢谢他,只是,现在还不到相认的时候。
不过嘛,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朕可警告你,你要是再吃成以前那个熊样子,我打断你的狗腿!”
……
过了中和桥,马车上面,朱高炽揣着手对一旁的张玲珑道,“这老爷子最近是不是对牲口上瘾啊?”
“怎么呢?”张玲珑一头雾水的问道。
“我给你掰扯掰扯啊,之前的猪、猴子、兔子、熊,今天,又多了猫和狗,啧,我估计啊,最迟明天,我就成牛马了。”
张玲珑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并且丝毫没有要憋回去的意思。
笑了好一会,张玲珑才道,“你说老爷子也不想想,你要是牲畜,那你是他的种,他是啥?”
“嘿,老爷子这叫伤敌一千,自损五百。”
“什么意思?”
“你看他说我是牲畜,那你是什么?对吧,你看,他这给咱俩都骂了,可不是伤敌一千,自损五百嘛?”
张玲珑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
钟年忙完了一上午的公务,回到县衙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朱瞻基正在站桩,只不过这一次在身下放了一个软软的大垫子,是钟年特意为他定制的,生怕他一个站不稳摔断骨头。
钟年招呼着朱瞻基过来吃饭,刚一坐下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喊他。
“大人,大人,胖先生又来啦!”
“哎哎哎,什么胖先生,没看见我现在瘦了吗?你这小吏怎么回事啊?”
“哦,嗐,我这不是习惯了,那啥,胖……郭先生,您怎么瘦下来的?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朱高炽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径自朝里走。
那小吏笑了笑,便走了。
钟年放下碗筷起身相迎。
“郭兄,今日怎得闲散?”
朱高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