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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可有让人来说什么?”
幼煣摇头。
孙权眉头紧皱,也顾不上还胀痛的脑袋,“走,回居胥阁。”
乔玮对此事表述的语气也很冷淡,“安儿在身边,也拦了,老夫人总算没闹太凶。我也没有伤着。”
孙权“唔”了一声,轻轻放下了乔玮的收,“没什么事自然是最好。”
他自然看得出来乔玮对吴老夫人的厌烦,但她这次没有趁机落井下石,还是让孙权感到既心疼又无奈。
“说起来,阿母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孙权在此事上三申五令,连府中下人知道内情的也没几个,也都一一敲打过不许议论此事。
但风声又是如何传到吴老夫人的耳中的?
“袁嫂嫂说,下午徐家的老夫人递了帖子来见老夫人了。”
“徐家?”孙权立刻明白了过来,“是叔弼之妻的祖母徐老夫人?”
“是。”
孙权皱眉道,“她来做什么?”
徐木华已经接来送回徐家,孙家也已经写了放妻书,接触了孙家和徐家的婚姻之实,言明徐木华恢复独身,婚嫁之事可自行商议。
当初徐木华的嫁妆全数归还,聘礼也归了徐家,甚至为了堵住徐家的嘴,也额外添了厚礼送至徐家,以作为赔偿。
那徐老夫人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乔玮拿着几张简单的画在孙登的眼前慢慢移动,“她有孕了。”
“啊?”孙权愣微微一怔,“徐氏有孕了?”
孙家将徐木华送回徐家,徐老夫人也就明白了两家联姻的情谊也得断了。
但没想到徐木华回家后成日不适,本以为是为了孙翊哭伤了身子,请了医师来诊脉才知道是有孕了。
徐老夫人本来是为了此事而来,因为孙翊的棺椁未能入孙家祖坟,所以她也在犹豫是否要徐木华生下腹中的这个孩子。
若孙家不想认这个孩子,那么徐木华生下这个孩子便要归入徐家的宗族。
因此她本意是来试探试探吴老夫人的意思,却没想到孙翊一事上,孙权将吴老夫人死死瞒在鼓里,她寒暄之间却将此事直接捅破了,吴老夫人登时脸色就变了。
徐老夫人还未来得及将徐木华有孕之事告知吴老夫人就被吴老夫人送出了门。
徐木华不得已给乔玮递了个帖子,书信里写明了自己有孕之事,希望她可以探一探孙权的口风。
乔玮念及她当初深夜卜卦相助的人情,也怜她腹中稚子无辜。
“叔弼谋反之前,徐氏察觉到不对,也是劝说过他的。”乔玮是觉得男人做错的事情,实在不该怪罪到妇孺的身上。
毕竟叔弼为了野心搏杀,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失败之后,他的妻儿要如何自处。
孙权嘴角紧抿,并不直接回答乔玮的话,而是坐在乔玮的身边,眼睛紧紧盯着这个什么都还不知道的臭小子。
眼前这个臭小子实在是太软糯了,便是孙权这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想伸手去抱一抱这团小肉圆子。
只是他一伸手,便被乔玮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虽然他总觉得乔玮养孩子好似和别人养孩子有些不一样,这样那样的规矩也特别多。
比如孩子只要还没有哭闹起来,就不要轻易抱,多让他躺着做运动;比如她现在手上的那些不知为何物的画,说是要陪着孩子连视觉追踪。
但孙权想,反正他是没养过孩子,更不懂如何养孩子,既然乔玮那么胸有成竹,那就全权交给她说了算吧。
孙权收回了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孙登的小手,而孙登也感应到了什么,轻轻握住了孙权的一个手指。
孙权的心登时柔软了下来,山越之事烦乱反复,他也不得不派遣江东的老臣黄盖前往为政长。
江东世族不肯归顺,孙权总感慨手下人才不够。
而无论外头事情有多烦忧,回到居胥阁看到妻儿相依的模样,心里仿佛有什么力量也能将心绪渐渐安抚平静。
二人入夜正要安歇的时候,正屋那边又闹腾了起来,孙安实在劝说不住吴老夫人,只好遣人来居胥阁求助孙权。
孙权不得不强撑着精胜,去安抚吴老夫人的情绪。
孙权走了之后,乔玮便照样熄灯入眠,连小夜都说,“细君会不会心也太大了,这还能睡得着。”
这照料孩子已经够牵扯她绝大多数的精力了,到了这个点她着实已经困倦得睁不开眼了。
“难道我不睡,那老夫人就不闹腾了?”
而正屋的动静一直到了后半夜才歇停下来,徐幺娘早上的时候告诉乔玮,“君侯昨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