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擒!恐怕会借着这事做最后一搏!”
李辰安仔细的听着,他并没有因为钟离塑这一针见血的分析而露出丝毫不喜的神色。
甚至他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直到钟离塑这番话说完,他居然点了点头,这便是承认了钟离塑分析的对。
钟离塑反倒是吃了一惊,原本还担心订立宪法是李辰安施政的第一件天大的事,作为宁国的摄政王,他本应该不允许任何人否定他的这一主张。
他甚至认为如温煮雨年承凤这种充满智慧的人在知道这一主张之后就应该规劝李辰安,他们定然知道其中利弊。
而弊显然大于利!
尤其是在而今朝局并不稳定的时候。
可他们却依旧在执行……这在钟离塑看来,便是李辰安以强硬的手段压了下去。
事实当然并非如此。
温煮雨与年承凤二人当时确实有过激烈的反对。
至于为何他们又接受了这件事,并心甘情愿的去做,李辰安没有向钟离塑解释。
“伯父之言,字字珠玑,确实是我将这件事想的过于简单了一些。”
“那东西要真正弄出来并不容易,毕竟里面的那些思想正如伯父所言,脱离了当下的实际。”
“所以现在朝中并不是将这事放在首位,至于这东西何时会推出……也许在三五年之后,也许永远不会。”
钟离塑一怔,朝中宣扬李辰安所主张的那宪法弄得举国皆知,就连广陵城的百姓在闲谈的时候都会说起,可他现在却说那东西并没有放在首位……
难道他就是弄一出掩人耳目的烟雾、弹?
给敌人递过去一把剑!
让敌人拿着这把剑从暗处走入明处来砍他?
再一网打尽?!
钟离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李辰安,这小子胆子够大。
“何必去犯这等凶险?”
李辰安呷了一口茶,“内忧外患,我需要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