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安颇为意外,同时再为他买到这幅假画感觉到有些可惜。
这画如果他不是捡漏买来的,而是按照真迹买来的,那可就真是亏大了,至少一套别墅。
想到这里,许伯安悲天悯人的再度微微摇头。
一旁的朱小磊早就看许伯安不爽了,刚才自己显摆这幅名家名画的时候,许伯安就摇头。
而后自己差点儿一时激动,开口要把画送给白素素,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没有做出一掷千金博红颜一笑的举动后,他又发现许伯安这厮表情不对劲儿。
现在这家伙又在这里摇头,什么意思?鄙视自己!
老子好歹是住着大别墅,开着大豪车呢,你小子凭什么鄙视我?
想到这里,朱小磊再也忍不下去了,当即望向许伯安,道:“许先生是吧!”
许伯安不知道朱小磊所为何事,但是毕竟都是张济民的客人,自己也得给张济民几分面子,当即点头道:“朱先生,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想问一句,我看你刚才频频摇头,是不是脖子不舒服?我有个美国朋友,是着名的医生,需要的话,可以介绍给你。”朱小磊一边问话,一边自己摇了摇头,以作示范。
许伯安呵呵一笑,道:“哦,不必了,老毛病而已。也不影响生活,暂时还没打算治疗。”
朱小磊皮笑肉不笑的继续问道:“我刚才还见许先生对我这幅画颇感兴趣的样子,怎么?许先生也懂画?”
许伯安见这厮没完没了了,当即点头承认道:“略懂一二。”
朱小磊追问道:“哦?那你说说,这幅画,如何?”
许伯安沉吟片刻,道:“说实话,单纯的从这幅画本身来讲,这画的确是不错,要水平有水平,要意境有意境,只不过嘛……呵呵!”
“只不过什么?”朱小磊皱眉问道。
一旁的朱小磊的爷爷老朱,和白素素以及张济民也都好奇的望向了许伯安。
这可是近代着名的国画大师孙三千的画作,难不成许伯安还能挑出毛病来?
许伯安顿了一会儿,吊足了朱小磊的胃口,这才说道:“只不过有些可惜,这是一幅假画!”
朱小磊还没吭气,一旁朱小磊的爷爷皱起了眉头,道:“你说什么?假的?”
许伯安点了点头,再次解释道:“没错,准确的说,我的意思是,这应该不是孙三千大师的画。”
朱小磊皱眉道:“你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是假画。”
许伯安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容易接受这个现实,但是很遗憾,这画一眼假。”
朱小磊咬着牙,不悦的看着许伯安说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许伯安指了指这幅画角落的落款字迹,道:“就凭
白素素几人都望向这里观察着,片刻之后,还是张济民忍不住说道:“落款?这是……二十年前,没错啊?有什么问题。”
“就是,这有什么问题,我看你小子是故弄玄虚吧!”朱小磊忍不住怼了许伯安一句。
许伯安笑了笑,也不在意,继续解释道:“诸位既然都是喜好国画的人,那么应该清楚,孙三千大师,是咱们江州人吧!”
朱小磊迫不及待的说道:“知道啊,可是这又有什么问题的呢?我还知道他爱人就是咱们东江人呢,二十年前的年底,孙三千大师就是在家乡的时候,宣布的从此封笔,不再作画。”
朱小磊的爷爷也说道:“没错,的确是在二十年前的年底,孙三千大师因为身体原因,画不出满意的画作来,孙大师非常有骨气的表示,画不出好的作品,强行画下去是对画作的侮辱,自此封闭。
但是这上面只写了年份,并未标明具体月日,这画应该是他封闭之前的作品,这样也是说得过去的吧。这位小友固执的以此为矛盾点,未免有些考虑不严谨了吧。”
许伯安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辩解,而是抬手又指了指画面上的一个位置,说道:“你们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们大概忽略了一点。
咱们东江下属的西河县的县城所在地西河镇,是十九年前的年末才更名叫西河镇的,此前一直是叫做城关镇,这上面直接就写着西河镇,这就有点儿不对劲儿了吧。“
孙三千早在二十年前就宣布封笔不再作画了。
而这幅标明是他的作品的画上却出现了十九年前才有的地名,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儿。
朱小磊一听,有些傻眼,而后抱有一丝希望的说道:“这……这也许是孙大师宣布封笔后,一时兴起又重新作画了呢。”
不等别人说话,他的外公老朱便摇头说道:“孙三千大师一向言出必行,这种事情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
朱小磊不甘心的又说道:“那……那兴许是孙三千大事封闭后,觉得无聊又再次尝试练手练笔的作品呢。”
张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