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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伙子清一色的寸头发型,面色刚毅,站立如松。
仿佛仅仅是在那里站着,就有一种安全感扑面而来。
在他们身前与他们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一个面色难看的男人。
说是难看,实则是鼻青脸肿,眼神虚浮,一看就是刚挨了揍的样子。
在他的身旁,唐小虎正冷嘲热讽的训斥着。
“陈德伟啊陈德伟,你也有今天?”
“还想给我们使绊子,你想想你有那个能力吗?”
看到许伯安走过来,唐小虎急忙向着许伯安快走两步凑了上来。
“许总,伱来了,嘿嘿。”
许伯安笑眯眯的看着缩着脖子一声不吭的陈德伟,脑袋冲着陈德伟的方向微微一点,道“小虎,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儿?”
唐小虎恶狠狠的瞪了陈德伟一眼,道“许总,你都不知道这小子有多损啊。咱们不是停了他的粗骨料了吗?这家伙想着对咱们报复,居然带着几个人,在咱们公司下面的工地上的一些便道上,偷偷撒钉子。
甚至还在一些偏远的项目外剪网线,缺了大德了。今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他们在旧厂街古城新建项目那边的路上撒钉子的时候,被这几个弟兄给看到了。这才抓了起来。”
工地项目上的便道,一般都是进出工地车辆的必经之路,几乎也是唯一的道路。
尤其是在偏远地带的山里,便道都是沿着山体修建,另一侧大都是悬崖深沟,若是车在这里出现突发爆胎,危险性远远大于寻常道路上行驶的汽车,搞不好就是坠崖而后车毁人亡。
作为公司领导,若是真出了这种安全事故,许伯安难辞其咎。
许伯安没有先接这个话茬,而是向着唐小虎身后的那几个精壮小伙儿走去,一边走一边冲他们伸出手去,面带感激的说道“几位兄弟,谢谢,太感谢你们了。”
一个寸头小伙儿急忙伸出手和许伯安的手在一起握了握,摇头道“您客气了,您就是许总吧。我们是小刀的战友……哦,应该叫凌峰才对。
我们这几天正好没地方落脚,就在凌峰他们项目上的空铺位上先挤着休息了一下,早上本来是出来习惯性的晨练早操的,就见这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正在项目前面的便道上撒钉子。
我们寻思着在你们的工地上蹭住就很不好意思了,遇到了这事儿总得帮一把,就顺藤摸瓜在不远处的一辆私家车上抓到了这个人。正准备报警呢,就遇到了唐领导。”
唐小虎嘿嘿一笑,说道“这事儿也巧了,我早上从皇朝大酒店那边回来,正好路过旧厂街项目大门口的时候,就见这些人吵吵嚷嚷的。
凑过去一看才发现是这孙子犯在咱们手里了,我二话没说连饭也没吃,就带过来给您解气了。还有几个他的帮凶,这会儿还在项目那边扣着呢。”
许伯安笑呵呵的说道“原来你们就是凌峰的战友啊,我昨天刚听他说过你们,他没一起过来啊?”
一位战友解释道“凌峰还要急着上工,就没跟着一起过来。”
许伯安点了点头,一脸惋惜的望着陈德伟,装出一副痛心的表情,道“陈德伟,你这又是何必呢?这种行为有多恶劣,你不会不知道吧?搞不好要被抓进去判几年呢!”
陈德伟望了一眼许伯安,道“你少在这里吓唬我,我又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撑死也就罚款然后拘几天也就完事儿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
唐小虎一巴掌拍在陈德伟的脑门上,道“还嘴硬!你这叫危害公共安全,懂吗?那些钉子再怎么清理,也不可能完全都找出来,项目上的很多车都是重车,要是在山路上真因为你的钉子出了什么事儿,你麻烦大了!”
陈德伟一缩脖子,道“就算我真有什么事儿做得不对,那也得是执法队的人来抓我、惩罚我,你们这样滥用私刑,是违法的,我要去告你们。”
许伯安一脚踹在陈德伟的身上,新仇旧恨一涌而出,道“好啊,行,你去告我们去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和人家执法队的人说,怎么和人家法官狡辩。陈德伟,别让我瞧不起你,不告你是孙子!”
看许伯安这般态度,陈德伟瞬间蔫了。
他也就是逞口舌之快而已。
这种事儿,挨一顿打都是轻的。
真要是报警之后,他的问题可就大了去了,再怎么狡辩也少不了得关一段时间牢狱生涯。
更何况,陈德伟当了几十年花花公子,过惯了灯红酒绿的潇洒生活。
这要是真把他拘进去住几天,好家伙,想想他都觉得可怕。
“许总,许哥,我知道错了。这事儿不赖我,都怪齐晓雪,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许伯安眉头瞬间皱起,一把推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