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是对农家兄妹,是到江临镇来贩卖秋枣的。
最后一人是个身材年纪与姜逸尘相仿的男子,是今早方才来到西江郡的。
江临镇上客栈非此一家,而这年轻男子偏偏便挑了这家,目前人气最旺的客栈入住,会否仅是巧合?
这些过往客商真是为贪图便宜而来?
姜逸尘看着纸稿上的记录频频蹙眉摇头。
没有比对,没有伤害。
若这些事,一件件地发生,姜逸尘即便对此一清二楚,也不会起任何疑心。
而一旦将之形成记录,一条条细较,真可谓破绽百出。
先说这主仆。
所谓财不露白的道理,从来都不过时。
太平盛世之下,尚有小人觊觎手中零零碎碎的银子。
而今这江湖乱事频发,既敢明目张胆地穿金戴银,不是脑子不好使,便是性子够狂。
脑子不好使的,姜逸尘可真见识过,初入江湖时,便在去往菊园的路上,碰上点儿背的甄世备,那一课,姜逸尘可没白上。
性子够狂,若没有些真本事,只有被打成筛子的份儿,可这一老一少在镇上也待了十来天,出去晃悠也非一次两次,人依旧完好无损,足见其本事不差,至于那两箱金银珠宝的真假可得另当别论了。
若为真,他们当这雁回客栈有多安全?临江客栈、好客来客栈才是他们这些财主的去处。
再来,便是那对有好看皮囊的夫妇。
江湖上自然不乏淡泊名利,对世事毫不关心之人。
这对夫妇倘若真是来西江郡游山玩水的倒也无可厚非,可在此地逗留八日,却鲜少涉足屋外,至今仍无去意,这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至于那对农家兄妹,到镇上来贩卖秋枣,则更为可笑。
秋枣收成来之不易,生为农家子女,更该知晓时间便是金钱,他们若真是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挑雁回客栈落脚自是精打细算,他们本该争分夺秒,尽量在两天内将秋枣售出,换来银两,而如今已足足过去五天,他们仍不紧不慢,可见其秋枣不过是个幌子。
加之关乎兄妹二人长相的简述,不出意外,他们便是听雨阁的肉蛾和恋蝶。
当先七人中,反而是那个二次入住的毒竺男子,没有什么疑点。
毕竟异域之人在中州以卖艺为生,四海为家,全在情理之中。
只是,若非要将这男子和听雨阁联系在一起,姜逸尘倒真能联想起昔日在菊园所见,石府一行中长相酷似毒竺人的男子,奚夏。
姜逸尘甩了甩脑袋,振奋了下精神,将方才的杂念暂时清出脑袋。
只因夜目和寻香已能确定恋蝶便在其中,自己便疑邻盗斧,着了魔,横看竖看这雁回客栈都有问题。
可不能这么以偏概全。姜逸尘心中提醒道。
然而,手中这些信息实在太容易让他浮想联翩了。
除却恋蝶之外,听雨阁还有其他人住在此处?
不无可能。
姜逸尘将目光停留在纸条最下方的记录。
今早才到来的男子?
姜逸尘脑海中忽而浮现出两道身影,其中一个是肉蛾,另一人的一招一式和肉蛾如出一辙……
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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