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习惯了这种金戈铁马的生涯,如今,甚至有些开始怀念当初的岁月。”夕阳西下,西山大营之中,望着漫天云霞,周瑾一时间感慨万千。
“背井离乡数十载,人之常情,我也有些开始怀念昔日的一切,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回到那片故土。”疏影凌道言语虽轻,却字字压在众人心头,那别离的苦,那思乡的情,一时间萦绕心间,久久不曾消散。
“可有酒可有琴”看着诧异的众人,周瑾也是稍稍回过神来,“是我问的唐突了,终究不是故土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等活的这般艰辛已经是够了,何故再如此埋汰了自己。千年佳酿,红尘浅雪,惟愿与诸君一醉。”
闻言的周瑾就是放肆一笑,“我心性终究是不如你洒脱,你说的不错,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活的这般艰辛已经是够了,何苦再如此埋汰了自己。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剑光流转,行云流水间,周瑾平添数分畅快,“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冷灯看剑,剑上几番功名,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赤魇飞快,弓如霹雳惊鸿,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何惜白发生。来来来,这一杯,愿诸君今后岁月无波澜,这一杯,愿诸君此生福禄永享。”
月夜,西山大营大狱之中,周瑾等人看着眼前同样一身血染的白华很是有些不好意思。“拜你们所赐,我白华如今在族中估计也是声名鹤起了。来西山大营的第一日就被下狱,这在我白氏一族也是百年未曾一见啊。”
“那个,那个,我等当时也是一时有些忘情了。大人何需在意这些小节,战场之上,战功才是一切,今日的声名来日战场之上我众兄弟为大人找回来就是了。”看了云瑾一眼,白华道:“战场凶险又岂是平日可比,我凌傲千年未经战火,虽是养精蓄锐,却也久疏战阵,再加上这一次西王疆域来势汹汹,处境堪忧啊。”
“大人不看好这次大战”看着一脸诧异的云瑾,白华缓缓言道:“因为这可能又是一次帝战啊。我部落无数先贤早已用血泪教会了世人,什么是帝战。”“既然如此,大人觉得此时担忧会有半分效果”看着一脸平静的云瑾,白华恍惚间今天才认识了此人。
“大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部落之中不会缺了那些有识之士,与其担忧部落前途,不如担忧三日之后我等出了大狱该如何在这大战之中存活才是正途。我等新晋武卫,按理说守护舞司才是我等职责所在,为何会被调至这西山大营大人可有想过”
“这也是我不解之处,你能明白这其中的含义”看着一脸茫然的白华,周瑾摇了摇头,“没有相应的实力与智谋,大人,你天资受限,想要在氏族跟部落之中有所成就,战功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闻言的白华就是一阵勃然大怒,这家伙好生不知趣,骂人都骂的不带拐弯的。看着转过脸去不带搭理他的白华,周瑾就是欣然一笑。
这人有点意思,不比那些飞扬跋扈的家族子弟,能让人这么指着骂还能忍的住,有些成大事的资本,就是天资着实差了些,不过没关系,还有自己这一行人在不是吗
“能在这大狱之中同处一室也是缘分,虽然大人此番也是受我等所累。云瑾话虽然说的难听,然而大人细细品味总能品的出其中一些真意。我等职责就是为了守护舞司一脉,只有实力才是根本,舞司殿要的是强者,真正能护卫舞司一脉的强者。”
“噢,我懂了,所以他们不会在乎这次调至西山大营的人伤亡有多少,他们要的只是能在这次大战之中存活下来的人”看着转过头瞬间一脸恍然大悟的白华,周瑾顿时就无语了,要不要这么快,这是六月的天,女人的脸吗,说变就变
“可是这样一来不是有些太残酷了吗没有军营之中日夜操练的战阵相护,我们这样上战场又能有几人存活”久久未见回音,白华随即抬头看去,只见身旁之人早已去了久未关注的另一处。
而这狱室之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阵阵烤肉香,而他云瑾此时正跟众人一起撸串喝酒,那姿态,饶是白华心性再好,此时也开始暴走了。“王八蛋,欺人太甚。”真元饱提,怒火中烧之际的白华携无边威势袭向云瑾。
然而,行至半途,一道人影瞬间就迎上了暴走的白华,拳掌交接,数招过后,白华不得不停下脚步。“大人,有伤在身还是不要轻易动手的好,何况,这肉可不是这么抢的。”看着眼前相处数年的人,白华第一次觉得是如此的陌生。
“云平不,你们究竟是何人”看着眼前一脸戒备的白华,任雨平生平静道:“云平从来都是那个云平,只是大人这数年来对云平的关注太少了而已。”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看着退下的云平,白华眼角就是微微一跳。“这大狱之中可有规定不许进食”抬眼打量手里拿着十数串肉串撸的正畅快的云瑾,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