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但刚刚你的话,倒是给了我答案。”“……”“既然是在大兴宫中,又有那么多宫廷侍卫,他这身手怎么练出来的,也就可想而知了。”“……”“二公子,比起你在战场上学到的杀伐本领,他的身手如何”“……”宇文静静的听完了他的话,再将目光慢慢的移向眼前的这个孩子,这几招下来,善童儿竟然面不改色气不喘,甚至,提着两把铜锤的手上连一丝颤迹都没有。原来,传闻中的天生神力,果然不假。这孩子不仅仅是力气大,而且力气大得异于常人,哪怕是个头比他大几倍的彪形壮汉,也未必能有这样的力道。而再低头看向握着刀柄的自己的手,虎口的伤处流出的血,已经沿着虎口和指缝流到了掌心和刀把之间,血液立刻让刀把变得滑腻了起来。善童儿见到血,那张脸上倒是露出了一点复杂的神情。他道:“要包扎吗”宇文晔摇摇头。善童儿道:“可你这样,会握不紧刀的。”宇文晔淡淡道:“战场上,可没有时间包扎。”“……”“握不紧刀的人,早就死在战场上了。”听到这话,善童儿的眉头又拧紧了。宇文晔的话也许是一个道理,但,也在告诉他一个事实,宇文晔本人是从无数场真实的战争,杀戮中存活下来的人,流血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即便流血,他也能握紧刀,并且,杀掉让他流血的敌人!他活着站在这里,就是一把身经百战,也许被打弯,甚至打缺过,却仍旧能杀人的刀!这么一想,善童儿的头皮突然有点发麻。而身后的萧元邃已经冷冷道:“老九,怎么还不动手”“……”善童儿没有立刻说话,只侧过脸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虽然短暂,可他眼中的矛盾纠结,甚至挣扎,已经比之前更深了几分。他虽然在与人厮杀,但在他身体的深处,他的灵魂,似乎也在受到厮杀。眼看着这孩子的脸上又露出了一种属于孩童的天真,萧元邃蹙眉,突然道:“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就算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该忘自己的承诺。”善童儿的眉心又是一蹙。不等他多想,萧元邃道:“你的大功,就在眼前!”一听这话,善童儿目光一沉,又大喝一声,挥舞着双锤朝着宇文晔冲了上来。这一次,宇文晔没有再闪避,可是,眼看着那铜锤又冲着自己的胸口击来,跟之前一样,他急忙两手握住刀把侧挡上去,也跟之前一样,那重重的一击将他虎口的伤崩裂得更大,虽然这一次他没有后退,可刀面却又被打弯了一些。见此情形,善童儿乘胜追击,整个人挥舞着两把铜锤像一个风车,虎虎生风。眼看着一锤击来,宇文晔急忙伸臂格挡,那重锤一击,陌刀一挡之下,两个人支撑在身后的那条腿都不自觉的一曲,脚跟深深的陷在地里。而立刻,第二锤又至,宇文晔扬刀就挡,却仍旧不退。就这样,善童儿朝着宇文晔接连抡出数锤,宇文晔一言不发,左右格挡,而每一次,铜锤都是生生的打在了刀面上,只听刺耳的脆响不断响起。等到十几招过后,宇文晔手中的陌刀,刀身已经弯成了一个折角。这个时候,哪怕这把刀还闪着寒光,透着血腥气,可是,众人都知晓了一个结果——这把刀,再无威慑之力!之前,因为卢勇被斩杀的血腥一幕,让王岗寨目睹过这一幕的人都肝胆俱碎,他们不仅恐惧宇文晔这个人,也对他手中的刀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只觉得那把刀不仅斩杀了卢勇,更是滴着卢勇的血,悬在了王岗寨每个人的头顶上!而此刻,他的刀竟然废了!这一下,不仅是萧元邃,连同他身边的那些王岗寨的徒众们也都兴奋了起来,他们一个个两眼发红,握紧了拳头,不停的挥舞着双手大喊着——“杀了他!”“九当家,快杀了他!”“宇文晔,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听着那一声比一声更兴奋的呼喊,宇文晔双眼微眯,却没有露出丝毫惊惧的神色,反倒冷冷的看着那弯折的刀身,寒光与他冷峻的目光交相辉映,竟是一般的锋利。而策马一直立在一旁的沈无峥,虽然也在他刚刚几次明显落于下风的交手中蹙起了眉头,但在这一刻,他好像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不过,他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一只手,微微握紧了缰绳。就在这时,萧元邃已经厉声呵道:“老九,杀了他!”善童儿听到这话,后脊梁像是忽遭雷击,整个人都战栗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宇文晔,却见宇文晔面色冷厉,甚至带着一点淡然和从容。善童儿咬咬牙,又大喊一声,两只手同时往中间一并,竟然是挥舞着两只铜锤从两边重重的朝着宇文晔的太阳穴合击而来!这一击,若不退,根本无从抵挡!果然,就在他挥出这一击的时候,宇文晔终于不再硬抗下他的冲击,而是猛地往后一退,避开了这一击,但善童儿的反应很快,眼看着两只铜锤就要击空,他生生制住自己的力道,将两只铜锤往下一沉,借着这股力道又朝着宇文晔的面门直冲了上去。而他这一止,一沉之间,宇文晔突然身形一晃,从他的右侧旋身而过。善童儿猝不及防,两只铜锤都击空了,而他迈出的那一步也正好踩在刚刚宇文晔为了抵挡他数次重击而踏出的土坑中,顿时脚下一绊,整个人朝着前方跌了下去。与此同时,耳边传来忽的一阵风声。竟是已经闪身到了他身后的宇文晔长臂一挥,手中的陌刀挥出了一个巨大的半圆,从前方硬生生的横扫过来;一道寒光,带着几乎割裂人肌肤的锐利的风,呼啸而至。善童儿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