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想要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两个人才刚刚相拥而眠了一夜,亲近的话和冷漠的话,似乎在这个时候都有些说不出口。而看着她明显有些慌乱,甚至下意识的往床内挪了一些,避开自己的样子,宇文晔的神色又是一黯。他轻叹了口气,然后道:“醒了”“……嗯。”商如意下意识的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急忙下床,宇文晔指着床尾道:“刚刚图舍儿送了换洗的衣裳来,我给你放在这里了。你先换衣裳,然后洗漱,再去斋堂那边吃饭。”“……哦,好。”商如意点点头。昨晚,因为他的关系,她连外衣都没脱就被拖着上床睡了觉,这一身衣裳如今揉得跟腌菜似得当然不能再穿,于是,她急忙脱下,就要去拿新的衣裳。可刚走过去,却发现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上,竟然摆着一副耳坠子。仔细一看,正是昨夜她取下来,给那个和尚的。“咦”商如意愣了一下,立刻转头看向宇文晔:“这是——”只见宇文晔坐在一旁,也不看她,只面色沉静的望向窗外,今天仍然是个好天气,外面阳光明媚,可却照不进这间屋子里,所以连带着他的眼瞳也是黯然的。他淡淡道:“一大早,寺院的住持送来的。”“为什么”“他发现他的徒弟拿了你的东西,觉得不妥,所以送还回来。”“可是我——”商如意犹豫着,毕竟这东西是昨夜她为那善童儿讨饶给人的,不算是被巧取豪夺,住持把耳坠子送回来,那善童儿岂不是要受罚回头看着她有些为难的样子,宇文晔淡淡道:“我另给了钱,让他们善待那个善童儿。”“哦……”商如意一听,立刻放下心来。宇文晔又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今后,不要拿你贴身的东西随便给人。”商如意蹙眉道:“可这,也不算是什么贴身的东西。”况且,世道混乱,不少人在行路的时候盘缠不够,都是靠典当身上的钗环,甚至家中的古董字画过活,她不过就是拿了自己的一副耳坠子给人,而且是布施给出家人,这根本不算什么。宇文晔看了她一眼,道:“还要多贴身才算贴身”商如意被他说得一怔。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宇文晔这话好像意有所指,而且,口气中分明有些对她不满的意思,可她也不明白,这耳坠子又不是婆婆官云暮给自己的那些,而是出嫁时带来的,算是嫁妆。自己拿点东西布施给出家人,又碍着他什么了感觉到商如意似有些不快,宇文晔自己倒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好了,也不要再说这个。你赶紧去洗漱吧,完了一起去斋堂。”“嗯。”商如意也不多说话,便走到一旁的木架前,上面正放着一盆热水,没有图舍儿服侍,她也不想在寺庙里吆五喝六的,于是自顾自的俯下身去捧水洗脸。可是,一捧水刚刚浇到脸上,她突然一个激灵——宇文晔怎么知道善童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