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情形,甚至连心跳都有些熟悉,是当初两个人在兴洛仓外的那个夜晚,也像是这样,她睡着,却又没睡着,宇文晔走到床边,静静的站着。可是,终究不同的。那个时候的自己,哪怕也受过几次伤,却仍旧期盼着一颗能完全属于自己的真心,甚至在被他屡次拒绝之后,还是鼓足勇气走到他的帐篷里,主动去问他要一个真相——他们之间,能不能是真的。但现在,她已经知晓了一切,也不再去积攒那无用的勇气。他们之间,就是假的。哪怕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哪怕有了夫妻之实……但就是假的。这样一想,再回想起当初自己的勇敢和主动,不觉得就有些好笑,更有些可怜,商如意那只紧扣在心口的手轻轻的轻抚了一下自己,像是在安抚自己那陈旧,却不肯结痂的伤一般。而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覆在了她的肩膀上!“……!”只这一下的接触,她全身好像过了电一般,一下子战栗了起来。怎么回事!宇文晔他——商如意的呼吸窒住,连心跳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全身所有的感知都在这一刻集聚到了肩膀上,那一寸微凉的肌肤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被那温热的大手覆盖,一下子就滚烫得好像要燃起火来。他,要干什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触碰自己就在商如意有些慌乱,却又竭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是宇文晔的叹息。仿佛带着一点笑意,又仿佛,有一点无力。他叹息做什么这一晚,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交流,他去到宫中,见到了他相见的人,这一声叹息,只可能是因为他心里的那个人。却又为什么,站在自己的身边,抚着自己的肩膀,发出这样的叹息商如意的心很乱,却又觉得,自己不该乱。他做的事,他的叹息……为什么自己要想那么多这样想着,她更坚定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哪怕心口已经跳得跟擂鼓一样,她还是竭力的发出了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仍旧侧卧在床榻内,身后大片的空位,足以让他们两互不侵扰的度过这一夜。所以那只手——她等着那只手放开。过了许久,那只手真的放开了。然后,她感觉到了宇文晔慢慢的脱下外衣,坐到床边,似乎还回头看了她一会儿,再躺下。然后,他也侧过身来。虽然没有回头,可周身敏锐的感知却清清楚楚的告诉商如意,身后的人侧过身,是对着自己。夜色中,他的眼睛仿佛也在看着她。在长久的几乎窒息的沉默之后,他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那带着他的味道,更带着他的体温的气息,吹拂过商如意的后脖颈,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几乎就快要让她受不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样受不了,她又还能做什么,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将身子蜷缩起来。夜,就在这样的慌乱和无措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