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郡王继妻肯定会更好听些,毕竟得了个正妻的名头。
可从长远来看,其实也说不准。
若她入了皇子后院,谁知道哪位皇子有没有日后呢?
只不过就是看她敢不敢赌了。
赌赢了,鸡犬升天。
赌输了,困于后宅。
周婉默默计较着得失,思考着自己的以后。
周夫人见此又想哭了。
母女两个靠在一起说了不少贴心话,周夫人情绪好了不少,这才各自回了房睡下。
周大人速度也不慢,第二天早上参汤大人的折子就已经由御史台递到了朝堂。
大庭广众之下被御史台的言官说的下不来台,痛斥教女无方,家宅不宁,汤大人想回家掐死汤欣雅的心都有了。
这个逆女!
愚蠢到让人无语!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即使心里骂骂咧咧,汤大人面上还要陪着笑,跟皇帝靠着罪,检讨着自己的失职。
御史台的言官见汤大人一句话都不反驳,直接利落的认了怂,告了罪,又简单的抨击了他几句,也就放过了他。
言官一向善辩,若对方连辩都不辩,他们也不好拉着说的太过。
毕竟都入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
按照职责本能参奏是一回事,可说多了得罪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宋晚晚当初让宝珠查了周婉的事,宝珠一直跟进着后续,吩咐了人继续打听。
于是早上朝堂发生的事,下午便传到了常宁殿。
宋晚晚身着一袭浅紫色对襟襦裙,肩上披着白色小坎肩,悠哉的靠在软榻上,正低头耐心的剥着葡萄,同时听着宝珠绘声绘色的形容着。
“御史台的言官说话一向耿直,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早朝时向来都不会给人留面子。”
“奴婢听说汤大人当时的脸都绿了,散了朝后也顾不得和同僚寒暄,直接匆匆的赶回了家。”
“据说从背影中都能看得出他喷薄而出的怒火,估计汤小姐这段时间在家中没好日子过了。”
宋晚晚将剥好的葡萄一口吞下,幸福的眯了眯眼,半点头的肯定道:
“我若是在同僚面前丢了那么大的面子,回家估计也得找个出气筒撒撒气。”
否则憋的不就只有自己了?
结果不出宋晚晚所料,汤大人回去的当天就直接把汤欣雅禁足,同时狠狠的训斥了她一顿。
看汤欣雅哭着跑回房中,汤大人尤觉不解气,直接去主院又把汤夫人训了一顿。
汤夫人期期艾艾的告了饶,说了不少的好话哄着,才终于将汤大人的怒火消下去。
……
半夜下起了雪,雪粒子大颗的砸下,只用了小半夜,外头就已经银装素裹。
宋晚晚刚被宝珠玉珠等人伺候着舒梳洗完,小夏子就顶着风雪来了。
“奴才参见公主殿下,殿下金安。”小夏子脸上戴着一惯的笑,两只眼睛都快弯成了一条。
“夏公公来了,可是父皇有什么吩咐?”
小夏子看了一眼桌上的小食,问:“公主可是未用早膳?”
宋晚晚点点头,指着桌子道:“前脚刚摆上,你后脚就过来了,我都没来得及落座。”
小夏子又笑了,“那可真是赶了巧!”
“什么巧?”宋晚晚不解。
小夏子道:“皇上召了公主去伴驾,御书房里间也备了早上,公主不若移步御书房用膳?”
自己的小厨房和便宜父皇的小厨房,宋晚晚只是稍稍犹豫了一秒,便坚定的选择了便宜父皇的小厨房。
她起身道:“你先往回走着,我这边换个衣裳稍后就到。”
小夏子不解。
宋晚晚又补了一句:“我骑着小白过去。”
晚上下了不少的雪,宫道上就算被清扫过,但她还是不太想走。
瞧小夏子的脚下就知道,鞋上占了不少的雪,进屋这一会儿就化成了水。
她可不想湿了鞋袜。
懂了宋晚晚的意思,小夏子作了个揖:“奴才先行告退。”
宋晚晚回去重新换了一身厚衣裳,自己去了后殿。
后殿依旧是小白的天下,它在雪地里撒了欢的来回跑,小酒子则是坐在廊下含着笑看。
见到宋晚晚来了,小酒子和小白同时一怔,随后便一起朝着宋晚晚的方向奔来。
小白的速度快,险些刹不住,差点把大头撞到了宋晚晚身上。
它紧急绕着宋晚晚转了个圈,这才控制好身形,大脑袋讨好的在宋晚晚身上蹭了蹭。
宋晚晚眉眼弯弯,伸手在小白头上撸了一半,惹的小白更加亢奋,大口大口的喘着白气。
小酒子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