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宋晚晚目光炯炯的眼神,嘉嫔轻笑着解释道:“昨晚景昭仪说的话有真有假,许多事都是道听途说,说出来逗趣儿罢了。”
见宋晚晚不太相信,她又道:“宫妃们手里都有各自的消息渠道,可传过来的消息其实也不一定保真,有很多都是混淆视听。”
宋晚晚也跟着笑:“那我就只当听了个乐子,不会把这些事往外头传。”
嘉嫔赞同的看着闺女,嘱咐道:“你回去跟你那两个伴读也好好讲讲,别到时候说错了话,给自己惹上祸事。”
这京城之中卧虎藏龙,世家之中连着无数姻亲,若是不谨言慎行,管好自己这张嘴,说不准什么惹到了哪路神仙遭了难都不知道。
宋晚晚点头:“我知道了。”
另一头,景昭仪也在跟竹叶复盘着昨晚。
她坐在连廊下面,不敢置信的看着竹叶复述着昨晚自己讲过的话,一张脸上青紫交错。
“本宫真说了那么多?”
竹叶点点头:“昨晚您尤为兴奋,讲话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根本就拦不住。”
原本意识到不妥时,她就已经默默的在背后提醒娘娘了,可是娘娘根本没把她当回事,依旧说的兴趣盎然。
景昭仪闻言抬头望天,一整个欲哭无泪。
她一直知道自己喝点小酒之后嘴就碎,但真没想到能嘴碎到这个程度。
好在她只是八卦了点,没有什么别的坏心。
竹叶连忙挑了好话安慰,直到把嘴唇都说干
了,景昭仪的表情这才好了点。
她道:“你晚些时候带着赔礼挨个去她们几个殿里一趟,就说我昨日喝的有点多了,若是说了什么不当的话,请她们见量。”
至于她为什么不自己去?
因为她没脸。
乱七八糟说了那么多话,她现在羞于见人,只想安静的待在宫里。
况且京城之内的势力盘根错节,她也不知道昨晚自己一时兴起,到底有没有说错什么话,给淑妃她们添了麻烦。
毕竟有些势力都是暗自联手,明面上却演的水火不相容。
淑妃得了景昭仪的赔礼,只笑着说了自己不在意,同时又添了许多好东西让竹叶给景昭仪带回去。
姜妃那边亦是如此。
景昭仪看着竹叶带回来的那些东西不由乍舌:“好家伙,还是妃位的娘娘们更富裕!”
“你看这头面,这料子,都比咱们库房里好上不少。”
“快都好好收起来,本宫要用这些料子做衣裳。”
她自认为不缺好东西,可还是被那些流光溢彩的珠宝和价值千金的布料闪花了眼。
妃位娘娘们富裕的让她眼热。
姜妃以往自封漪澜宫,除了跟嘉嫔亲近些外,其他的宫妃几乎都不来往。
最近因为李清妍的事儿,再加上那日在常宁殿跟景昭仪对了胃口,故而便开始时不时约着景昭仪去漪澜宫小叙。
景昭仪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对此自然举双手赞成,开始了日日去漪澜宫打卡的生活。
皇宫里最是藏
不住事,昨夜淑妃等人在常宁殿用了全蟹宴,第二天皇帝和皇后便得知了此事。
皇后对此没甚表示,只冲着紫苏道:“皇上只是禁了公主的足,并没有封上常宁殿,嘉嫔设宴小酌也不算犯了规矩。”
紫苏一想也是,便下去忙起了其他。
皇帝跟皇后的态度几乎相同,不过他倒是对姜妃和景昭仪比较好奇。
“你说姜妃和景昭仪相谈甚欢?”
刘全福站在皇帝身侧,闻言点头道:“据说是景昭仪会说话,把姜妃惹得喜笑连连,嘴角弯起来就没下去过。”
皇帝抚掌大笑:“这可真是个稀罕事。”
姜妃是姜国的郡主,又自小受着姜帝的宠爱,脾气不可谓不大。
能入了姜妃的眼,景昭仪也算有几分本事。
不过一想到景昭仪直言直语的性子,皇帝心里也跟着明白了几分。
见过了太多世间的浑浊,人们总是更加喜欢率真之人。
因为跟这样的人相处不会费太多的心思。
顿了顿,他又道:“既然她们两个有缘,咱们也别扰了这缘分,只当不知便是。”
刘全福自然点头称是。
处理完了今日的奏折,皇帝起身道:“许久没去常宁殿了,朕今日去瞧瞧嘉嫔。”
说是去瞧嘉嫔,主要还是去看宋晚晚。
其实刚把宋晚晚禁足没几天,皇帝就已经后悔了。
自家闺女娇娇软软,平时又爱蹦爱跳,把她拘在宫里这么久,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跟自己闹。
只不过他贵为
皇帝金口玉言,已经说过了的话自然不能收回,所以只能委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