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时候晚晚已经回了宫,趁着皇帝对她还有愧疚,她偷偷布局了一切,只等着鱼儿咬钩。
原本一切都进行的很好,几乎全都在她意料之内。
可没成想有一天,她发现自己随身的手帕丢了。
大概率就丢在了晚晚回宫时的夜宴上。
那时人多眼杂,一条小小的帕子并没有引人注目,她自己也没当回事,压根没注意到帕子不见了。
等到发现帕子丢失时,因为心里有鬼,她没敢乱声张,只能私下里一直偷偷派人寻找。
只不过找了好久,一直都没有寻到。
这条帕子也成了此事唯一的变数。
没想到柳暗花明,竟在崔美人手里又见到了它。
好在是在崔美人手里又见到了它。
景昭仪就坐在嘉嫔身旁,闻言下意识的往这边看,只一眼便看到了嘉嫔手中的绣帕。
“咦——”
她眉头挑了挑,道:“这方绣帕我看着眼熟,是不是你曾经常用的那条?”
上面绣的花样子暂且不说,只是绣帕用的料子就已弥足珍贵,在宫里都寻不到第二份儿。
那是太后生前因为嘉嫔产女而赐给她的料子,是她老人家自己的私藏,就连皇后手里都没有。
嘉嫔点头:“正是。”
当时太后给她的赏赐阖宫皆知,为了表示对太后的尊重,她亲手绣了这方帕子,日日都带在身上。
当初帕子刚丢的时候,她心慌意乱了好半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待了小半个时
辰,这才渐渐稳住了思绪。
后来皇上来没见到帕子,还专门问了她一嘴,只不过被她以悼念太后搪塞了过去。
“那怎么会落在崔美人那里?”景昭仪不解。
嘉嫔同崔美人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明悟。
她道:“可能是上次去她那里,一时间走的有些急,帕子被树枝刮落了都不知道。”
这是引用了崔美人刚刚的话。
崔美人也跟着道:“嫔妾原是想着早些给娘娘送来,只不过那时尚在禁足中,这才将此事作罢。”
“如此吗?”
景昭仪虽然还是有点疑惑,只不过嘉嫔和崔美人都这么说,丢东西的人也不是她,她也不便再多问。
“就是这样。”
嘉嫔肯定点头,最后给崔美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快些离开。
因为这条绣帕,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她的意料。
那么接下来的事,景昭仪倒是不好多听了。
只能让崔美人再找了时间过来,她们两个就此事好好聊上一聊。
崔美人接到嘉嫔的眼色,瞬间便理解了她的意思,微微福了福身道:
“东西既已物归原主,嫔妾便不再打扰两位娘娘叙话,先行告退了。”
“路上小心。”
嘉嫔微微颔首,温和的叮嘱着。
“嫔妾多谢娘娘关心。”
崔美人又福了下身,随后腰板挺直的转身离开,模样比来时不知自信了多少倍。
看来嘉嫔比她想的更在乎这条帕子。
待到崔美人的背影消失,景昭仪这才又凑
了过来,神色严肃的道:
“刚刚崔美人的话,我是一句都不信,你同我好好说说。”
“凭着咱们两个的关系,你可别随便编个理由唬我,否则我定会不高兴。”
刚刚她们两个人的眉眼官司,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一看就是有其他的故事。
嘉嫔柔柔一笑,抿着嘴唇不想多说。
毕竟她现在也有点懵,根本不知从何说起,所以还是不说为好。
景昭仪拧着眉对嘉嫔问道:“你这副的样子,莫不是不相信我?”
“没有。”
“那你做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嘉嫔无奈的看了景昭仪一眼,面色肃沉道:“我这帕子丢了数月,崔美人却在她院中的香樟树下寻到,这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得而知。”
景昭仪眉头拧的更紧。
嘉嫔又道:“崔美人前些日子被降位,她心里头不舒坦,也为此事专门来找过我,言说她是清白的。”
“可皇上圣旨已下,就算她清清白白,找不到证据也是枉然。所以我就没搭理她。没想到她今天竟带着帕子找了过来。”
“这样啊。”
景昭仪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头。
相比于嘉嫔的步步为营,景昭仪日子过得简单了不止一点。
先是家世上,她父亲是武将,但手中并没有太多兵权,只听令于皇帝行事。
这样既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