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被齐冕看得心里一慌,双腿不自觉的发软,下意识就想跪下来。
心里这么想的,他也这么做了。
只听‘砰’的一声,阿星的双膝变直直的磕在了地上,头也跟着低了下去。
齐冕还没怎么样,倒是给宋晚晚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主要是阿星什么话都没说,一上来就开就跪,她心里也没个准备,有点太突然了。
就这么看了阿星许久,齐冕这才收回眼神,淡淡的问:“谁让你乱说的?”
只是短短几个字,却带给了阿星极大的压力,他听出了齐冕话里的责备。
这一瞬间,阿星有点后悔乱打小报告了。
其实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有很多,他只是想选择最简单的那种,想走走捷径,少走几步弯路而已。
关键是他真没想到王爷的反应会这么大,刚刚看他的那个眼神,真的冷漠到让他心慌。
识时务者为俊杰,阿星极快的认怂。
“奴才知错,不应该乱嚼舌根。”
齐冕极浅的的‘恩’了一声,随后道:“多嘴多舌,稍后下去领罚。”
阿星忙不迭地道:“奴才晓得。”
罚了好啊!
罚了就代表不会再追究。
宋晚晚这时也跟着打起了原场,她道:“阿星也只是担心你,这才跟我稍稍吐露了几句,主要也是没拿我当外人。”
齐冕揉了揉眉心,看向宋晚晚道:“你觉得他没拿你当外人,可他自己心里想的什么,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
阿
星听到这话,简直一整个欲哭无泪。
天可怜见,他虽然跟公主耍了点儿小心思,但是真的没有一点想要坑害公主的意思!
毕竟整个皇宫里,也只有公主能关心一下王爷,他是傻了才会把公主往外推。
“什么?”
宋晚晚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其实心里有了一点猜想,但有点不太敢相信。
主子在拆奴才的台?
齐冕可真是个人才!
齐冕也没抓到这个问题不放,拉开了书桌旁的椅子,道:“过来坐。”
宋晚晚乖巧的走过去坐下。
齐冕又去打开窗子,外面的凉风吹进来,屋里的燥热也缓解了许多。
“热吗?”齐冕问。
宋晚晚点点头,又摇摇头。
“刚才进来的时候有点热,进来待一会儿也适应了。现在又开了窗子,倒能感觉到一些凉意。”
然后她担忧的看着齐冕问:“开了窗子你会觉得冷吗?”
齐冕笑着摇摇头,也拉着椅子坐了下来。
“开不开窗子其实都差不多,只不过是屋子里暖点儿,我觉得好受点,阿星也有个心里安慰。”
他这畏寒的毛病,纯粹是逃难时候冻的,伤到了内里,没有几年估计是养不好,只能这么苦熬着。
宋晚晚想了想,试探性的道:“你找许太医来看过吗?”
许亦川虽然年轻,但那首医术可不是盖的,不然也不能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太医院院首。
齐冕正收着桌上的画纸,问言摇了摇头,“只是畏寒的毛病,好好将
养着也就是了,倒也不至于劳烦许太医一趟。”
宋晚晚不赞同的看着他:“你这是讳疾忌医!”
齐冕也不反驳,依旧沉默的收拾着画纸。
她还是太年轻啊!
许亦川是太医院院首,如今除了给皇帝皇后看病,其余时候也只有常宁殿能使唤的动。
他就是区区一个敌国质子,怎么可能会招来许太医为他诊治?
就算是去请了,估计也请不来,还要被人说成痴人说梦。
自取其辱罢了。
宋晚晚不知他心里所想,趁着这个功夫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相对于常宁殿的富丽堂皇,这里实在太简陋了,虽然各处也有摆件儿,但打眼看着品质就不怎么样。
尚宫局真能糊弄人!
待到齐冕把画收好,宋晚晚这才道:“我晚些时候去请许太医来看看,说不定他能有些好法子,你也不用受这些苦。”
齐冕刚想开口拒绝,跪在地上的阿星便大声道:“奴才替王爷多谢公主殿下!”
“公主您什么时候派人去请许太医?奴才一定早早的在关雎宫外等着,礼数周全的把许太医迎进来!”
“胡闹!”
齐冕严厉的呵斥着阿星一下。
“王爷!”
阿星虽是跪在地上,此时却是勇敢的抬头看着齐冕,语气恳切道:
“您的身体若是再不看,日后的情况可能会更糟,如今公主既想为您请太医,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