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挡在青墨前面的那位,正是阮家的嫡公子阮羽书,也是宋晚晚所谓的熟人。
阮家是皇后母家,阮家老爷子曾高居宰相之位,去年也才刚刚退下来。
年前,宰相于大朝会上乞骸骨,言辞感人肺腑,惹得皇帝潸然泪下,再三挽留无果后,皇帝同意了宰相的告老。
随着皇帝赏赐一起的,除了金银玉器若干,丝绸布匹无数,还有封其为一品定安侯的圣旨。
一品定安侯爵,可世袭三代而终。
阮羽书是皇后嫡亲的弟弟,也是阮家这代唯一的男丁。日后如无意外,这爵位妥妥会落到他的头上。
宋晚晚总共跟阮羽书一共见过两面,如今也只是堪堪第三面而已。
初见是在那年选秀宴上,宋晚晚只是稍稍看了个大概,便听闻皇帝赐婚阮羽书与华柔郡主。
再见则是宋晚晚去国师塔祈福的路上,她路见不平救了温芷嫣,听了不少温家的辛秘,也知了不少阮家旧事。
现在则是他们见的第三面。
有了前面两次的铺垫,今天会发生什么,宋晚晚还真有点小期待。
毕竟单看着架势,就知道今天这事儿不简单,估计不能草草的结束。
那个名唤青墨的男子,凭她这么多年识的功夫来看,大概率是个绿茶。
男绿茶唉!
活久见!
还没等着宋晚晚细想,那边阮羽书已经开口回了话:“我若不让开,你待如何?”
看着站在对面的人,阮羽书眉眼间闪过一丝丝烦
躁,衣袖下的手指也紧紧的攥在一起。
自从祖父致仕以后,他便觉得诸事不顺。
即使皇帝赐了祖父定安侯的爵位,即使外面盛传阮家如何身负皇恩,可他依旧能察觉到家中在京城地位的飞降。
空有爵位而无实权,根本得不到旁人的尊重,就算是有那么些许尊敬,也只是属于表面而已。
若是曾经,像蔡达这样的人根本不敢在他面前叫嚣,只会毕恭毕敬的捧着他。
可如今……
越想越觉得心烦,阮羽书的不耐不自觉的带到了脸上。
看着阮羽书拧起的眉,蔡达下意识想要讨饶,可思及阮家如今的情况,他刚弯下的腰立马就重新直了起来。
宰相如今已经致仕,阮家并无一人入朝为官,现在的阮羽书可不再是曾经的京城众公子之首了!
他不怕他!
他挺着胸膛,硬刚道:“青墨这两年花了我不少银子,阮公子若要真想保他,这事儿也简单。只要纹银八千两,我保证不再找他麻烦!”
这话一说,周围立刻响起了吸气声。
八千两啊!
这青墨竟是如此值钱?
听到蔡达提钱,躲在阮羽书身后的青墨脸白了白,忍不住反驳道:“你那八千两是买我弹曲的银子,钱货两讫罢了!”
看着青墨发白的脸色,蔡达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那双手是金子做的?
仅仅弹几首小曲,就值那么多银子?
爷捧你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心里没个数?”
青墨听到这
话,脸色更加泛白,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好似下一秒就要跌倒一般。
宋晚晚则是一副吃到大瓜的神态,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目光来来回回的在蔡达和青墨之间流连。
天呐!
捧?
听那蔡达话里的意思,这青墨莫非他花钱捧的戏子?
世家公子为附风雅,大多都会花钱去捧戏子,不过大多数被捧的戏子均为女子,男子还真不太常见。
周围人此刻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宋晚晚站的位置不错,听到有人说这个话头,立刻支楞着耳朵开始听起了八卦。
“我早前就听闻青墨身后有大人物捧着,莫非这个大人物就是蔡公子?”
“我七大姑家的表妹的二姨母的表侄子正巧在蔡家当小厮,他说这蔡公子极为受宠,每个月都会往星月阁投大把银子。”
“要么说那些世家大族的公子让人羡慕呢!咱们眼里的大把银子,可能就是人家一个月的零用钱!”
“谁说不是呢!”
听着耳边杂七杂八的话,宋晚晚立刻抓住了关键信息——星月阁。
她伸手拽了拽一旁的瑶光,小声问道:“星月阁是什么地方?”
听到这个名字,瑶光的表情一言难尽。
等了好半天没见瑶光说话,宋晚晚不死心的又拽了拽她的衣袖,眼睛也一眼不眨的盯着瑶光看。
顶着宋晚晚求知的目光,瑶光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说了好半天的心里建设,这才开口道:
“星月阁就是一个类似烟雨楼
的地方,同样是三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