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么来了?”宋晚晚歪着头问。
皇帝稳稳的抱着闺女,大步走进了内室,先是把宋晚晚放到了凳子上,然后坐到了一旁。
“朕为什么过来,尔容不妨猜猜看。”
齐冕眼疾手快的倒了一盏茶放到皇帝面前,得到了皇帝一个赞许的眼神。
皇帝坐下的同时,顾言之也跟着走了进来,他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好,顺手从桌上拿起了一个摆件把玩。
宋晚晚原本还想着跟便宜父皇撒撒娇,拉近一下父女感情,结果刚要伸手拉皇帝的衣袖就看到了顾言之走进来。
她伸出去的手急急转弯,从皇帝的衣袖上轻轻掠过,僵硬的在自己鬓边抚了一把,紧接着乖巧的坐直了身子。
毕竟她还要在国师塔里混几个月,在顾言之面前她也是要面子的。
齐冕刚好瞧见了宋晚晚的小动作,整个人乐不可支,眉眼间盛满了笑意,他默默伸出手捂住嘴,这才没让唇边的笑声溢出。
实在是宋晚晚刚刚张皇失措的小模样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逗弄打趣。
但是周围压着两座大山,齐冕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安静的坐在那里,在衣袖的遮眼下偷偷发笑。
“不管父皇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反正肯定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这点上我非常有自知之明。”宋晚晚吃醋似的开口。
“哦?尔容何出此言呐?”皇帝好笑地看着闺女,整个人温和而又慈爱。
看着嫔妃们吃醋争
宠他只觉得厌烦,可闺女这傲娇的小模样,他真的百看不厌,并且颇为自得。
瞧!朕的闺女多可爱!
宋晚晚故作深沉的说了五个字,惹得皇帝大笑连连,就连顾言之也跟着笑了起来。
“女人的直觉。”
亲昵的伸出手在宋晚晚鼻尖上点了两下,皇帝笑着转头跟顾言之说道:“国师看到没有,朕的公主惯会讨巧,直觉更是准的可怕,一猜一个准。”
顾言之顺着皇帝的话点头道:“我原是不知道的,今日也算见识了。”
话刚说完,顾言之自己先笑了起来。
宋晚晚默默伸手捂住了脸蛋,食指和中指微微岔开,只给眼睛留了一条缝隙。
看他这副模样,皇帝和顾言之笑得更欢,就连齐冕也忍不住的跟着笑了起来,笑声过了很久才渐渐平息。
皇帝又同顾言之聊了几句,等宋晚晚跟顾言之拜过年后,便带着她回了楼下。
三层的房间皇帝不是第一次来,他熟门熟路的推开门,自己找了个地方坐好。
现下周围没有外人,宋晚晚熟门熟路的窝到了皇帝怀里,娇娇俏俏的同他撒着娇,想着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
宋晚晚每日的行程瑶光都会向宫中报备,皇帝闲暇时也会抽空看看,所以几乎宋晚晚做的每一件事皇帝都知晓。
但他此刻还是聚精会神的听着宋晚晚讲着,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赞叹,惹得宋晚晚倾诉欲爆棚,恨不得手舞足蹈起来。
晚上还有
宫宴,皇宫距离国师塔也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所以皇帝不能在这里久待,只陪着宋晚晚聊了会儿家常,然后便悄悄的离开了国师塔。
齐冕则是留在了这里。
原本国师塔的气氛一下合乐,侍童们既是同事又是同窗,即使身份地位不同,相处的却都还不错。
可自从齐冕来了以后,塔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表现最明显的便是张景荣和徐岱等人。
送走了皇帝以后,宋晚晚便带着齐冕去一层,打算介绍些新朋友给他认识,然而她预想中的相谈甚欢出现,几人倒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
特别是张景荣,他在听完宋晚晚的介绍以后直接就撂了脸子,冷哼一声道:“吾等平民百姓不配同靖王殿下共处一室,当不得靖王殿下屈尊降贵。”
齐冕皱紧了眉头,不太明白自己何时得罪过眼前人,刚想开口为自己辩白,就被宋晚晚抢了先:
“靖王是国师的客人,你要是实在不欢迎他可以找国师去说,在这里大放厥词做什么?”
听到顾言之的名字,张景荣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瞬间就说不出话来,气势也跟着萎靡了下来。
对上齐冕,他敢明目张胆的表达不喜。
可对上国师……他是真没有那个胆子。
宋国上下都对国师敬若神明,虽然他平日插科打诨惯了,可在国师面前,他一直乖的像小鸡仔一般。
看着张景荣闭嘴,宋晚晚满意的点了下头,
眼神锐利的扫向在场众人:“你们谁还有其他想法和疑问,现在就可以说出来,本宫来给你们解答。”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宋晚晚又道:“本宫已经给了你们机会,现在你们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说,本宫来给你们解答。可若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