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荣把宋晚晚所有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待到宋晚晚坐回座位上后,他突然说道:“我跟徐岱还算相熟,如果你想找他聊聊,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宋晚晚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刚才不是很心动吗?”
这下轮到张景荣不理解了。
他刚刚分明在宋晚晚脸上看到了意动,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毫不犹豫的改变了想法?
女人心可真难懂。
宋晚晚眨了眨眼,伸出拇指和食指比量了一下,笑嘻嘻道:“有心动,他也只是这么一点点。”
张景荣眉头皱了皱,有些不太相信她的话,但宋晚晚显然没有多聊的意思,他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脑子里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张景荣起了个话头道:“还有几天就要到大寒了,听说今年的大寒是近十年中最冷的一段时间。”
宋晚晚侧头看了看张景荣,“你听谁说的呀?”
“你觉得呢?”张景荣反问。
宋晚晚下意识看向了任平生。
任平生连忙摆手,摇头道:“可不是我,我现在学艺不精,可没有预测天气的能力。”
这话一出,宋晚晚立刻明了。
有预测天气能力的人,除了顾言之以外不作他想,顾言之通晓占星术,夜观天象测天气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猜到了吧!”
张景荣冲着宋晚晚眨了眨眼。
宋晚晚点点头,想了想问道:“既然听到了这个消息,你有什么打算
呀?”
张景荣也跟着喝了口水,叹了口气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左右不过是多准备点厚衣服,多喝几碗姜茶罢了。”
宋晚晚挑了挑眉,直言道:“看你这幅样子,可不像是没打算,估计心里藏着大事呢!”
刚刚张景荣的叹气和眉眼间的失落,她可是看的分明。
他一向是个阳光开朗的少年,偶尔露出这么一副表情,真是和他以往的形象不搭极了。
还有那头的任平生,他刚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握着杯子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紧了几分,就连青筋都有些暴露,可见那时他的心绪也不平静。
张景荣摇了摇头,否认道:“我都已经多久不出门了,心里怎么可能藏着大事。”
宋晚晚直直的看着张景荣,笃定道:“你的表情骗不了人。”
“咱们也认识挺久的了,有什么事不能开诚布公的聊聊,说不定人多力量大,还能想想好办法。”
“就咱们这些人,能想到什么好办法?”张景荣下意识开口反驳。
等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张景荣心虚的捂住了嘴巴,眼睛往宋晚晚方向瞟了一眼,又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任平生。
宋晚晚一直都在观察着他,自然没有错过他的小动作,也跟着将眼神看向了任平生。
被两双眼睛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任平生有点尴尬,轻轻咳了一声,随后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这才轻松了些许。
“都这么看我做什么?”
“
你问他。”宋晚晚指了指张景荣。
张景荣捂着嘴巴连连摇头,半出来一句话。
看他这副心虚的模样,宋晚晚也没在他身上下功夫,看着任平生问道:“你们是不是偷偷的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事?”
任平生还想再瞒,话没开口就被宋晚晚挡了下来:“不准撒谎,不准欺瞒,你这次若是骗了我,那我们以后就不再是朋友了。”
看他俩这样子,明显是偷偷做了什么大事,但还不想带她一起玩儿。
这她肯定不能干,她好不容易交到了几个朋友,虽然大家现在交情不深,还处在互相了解的阶段。
但随着上次的打雪仗,还是有那么一点革.命友谊在,要是不带她一起玩,友谊的小船不就说翻就翻了吗?
宋晚晚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张景荣也不太敢拦着,转头又将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任平生。
虽然他性格比较活泼,但跟任平生接触了这么久,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是任平生拿主意比较多。
任平生有一种超脱年龄的沉稳,特别是遇到正事的时候,他不自主的就想听任平生的话。
尤其是任平生板起脸的模样,特别像家中的兄长,他只要一想到被兄长支配时的恐惧,立刻就乖得像小猫一般。
他是家中老幺,父母亲放肆的宠爱,教养之职一直都是兄长在做,所以他不怕父亲,唯独怕自己的兄长。
因为这个原因,他有时候也怕任平生。
所以刚
才一不小心说漏嘴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想转头向任平生求助。
刚刚宋晚晚说话的时候,任平生就在考虑着措辞,见宋晚晚连威胁都用上了,他也没藏着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