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宋晚晚写给皇帝的信便跟着顾言之的书信一起送到了皇宫,速度可谓是风驰电掣。
彼时几位皇子也才刚刚回到自己的住所不到半个时辰。
御书房外,刘全福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新到的信件,缓缓推门走了进去。
“皇上,国师塔来信。”
皇帝从满是奏折的桌前抬起头,微微舒展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肩膀,开口道:“拿过来给朕看看。”
刘全福立刻走上前,将信件放到了桌上,然后退到皇帝身后半步,自然的帮他捶起了肩膀。
感受着身上的轻快,皇帝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身子也微微向后仰去,口中轻叹:“还好朕的身旁有你在,其余人都不如你会看朕眼色。”
刘全福嘴角微微扬起,开口却是自谦之语:“皇上真是抬举了老奴了,奴才伺候了您几十年,自然可以忧皇上之忧,等到他们再练上几年,想必也会有所成就。”
皇帝依旧闭着眼睛,微微摆了摆手,“他们啊,都不如你得朕心。”
刘全福这下子不仅嘴角扬起,眉眼也跟着弯了起来,手上的动作愈发用心,力度也是正正好好。
过了半晌,皇帝这才睁开眼睛,直起身子,开始看起了桌上的信件,同时口中喃喃:“国师一向不往宫中传信,这次也不知是因为何事,莫不是那几个小子不听话了?”
也不怪乎皇帝多想,几位皇子前脚刚去了国师塔,那边顾言之的信件便送到
了宫中,任谁第一反应大概都会认为国师写信过来告状。
刘全福其实已经知道了一点点,但他只是安静的站在皇帝身后,没有丝毫想要插嘴的打算。
随着信件全部展开,皇帝低头认真的看了起来,表情也是变幻莫测,让人猜不分明。
等到他将顾言之的信件全部看完后,这才注意到信封下竟然还压着一封,虽然没有前一封用的纸张好,可厚度依旧可观。
他微微舒展了下筋骨,动作轻快的打开了第二封信,然后唇角的笑意便开始止都止不住,最后演变成了痛快的轻笑。
御书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们吓得一动不敢动,刘全福同样搞不懂皇帝为何发笑,只是身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想要离皇帝远一点。
“你们都退下吧!”皇帝突然开口。
宫女太监们对象得到了赦免一般,立刻动作迅速的离开了御书房,还贴心的将门关了起来。
刘全福只是动作稍微慢一点,便被皇帝留了下来。
“皇上?”刘全福眉眼间满是不解。
皇帝轻轻笑了一下,随手将宋晚晚的信件递给了刘全福,“你自己看看吧!这是尔容写给朕的信。许久不见,朕的公主可是机灵了许多。”
刘全福从小伺候皇帝,读书识字自然不在话下,皇帝如此说,他也就接了信纸,低头开始看了起来。
公主离开皇宫许久,他也怪想她的。
他本来就是个无根的人,从小看着公主长大,对
她不仅有主仆情谊,更有几分看后辈的慈爱。
如今公主离宫,一走就是大半年,况且归期不定,虽然宫内经常往国师塔送东西,可这外面哪能有宫里舒服?
如今公主有了要求,虽然这个要求稍稍有那么一点过分,但是看皇上刚刚的样子,估计会应允吧!
“看完了吗?”皇帝问。
刘全福赶忙点头,将信纸重新放回了桌上,“奴才已经看完了。”
“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呀?”皇帝又问。
“这....奴才能有什么想法呀?”刘全福讨好的笑着。
皇帝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笑骂道:“只你这一句话,朕便知道你对此有想法,否则你定后痛斥尔容没规矩!”
刘全福嘿嘿一笑,讨好道:“皇上圣明,奴才可是什么都没说,这一切都是您猜出来的。”
皇帝缓缓摩挲着桌上信筏,缓声道:“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朕今天恕你无罪。”
刘全福悄悄抬眸看了一眼皇帝,见他面上没有丝毫不悦,这才壮着胆子说道:“奴才认为公主的要求言之有理,给公主往国师塔送一个暗卫也未尝不可。”
顿了顿,他继续道:“况且公主有了烦恼,第一时间便写信向皇上说明,足以见得公主对皇上的孺慕之情,皇上作为君父帮公主排忧解难,这是应当应分的事情。”
“你啊!”皇帝虚虚伸手指了指刘全福,然后低头认真思考起了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手指缓
缓敲击着桌面,皇帝将得失通通考虑了一遍,然后再次重新看了看来自闺女的家书,最后下定决心般的抬头。
刘全福的心也跟着敲击桌面的声音一下下跳动,随着皇帝抬头的刹那,他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抓住,半晌不敢跳动。
“你觉得让瑶光去国师塔保护尔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