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问道:“芍药是你原来的名字吗?”
阿璃摇头,“芍药是奴婢在尚宫局时,一位嬷嬷帮忙取的名字,那位嬷嬷爱花成痴,故而分到那里的宫女也都以花为名。”
“这样啊!”
宋晚晚好奇地问:“既然芍药是嬷嬷帮你取的,那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阿璃闻言抬头,嘴角向上扬起,眼里满是温柔:“奴婢原来的名字叫宝珠,取的是如珠似宝的含义,爹娘说奴婢是家中的宝贝。”
宋晚晚看着她眼中的温柔,眉头挑了挑道:“既然如此,本宫觉得你名字完全不需要换,继续叫宝珠也无妨。”
“这......可以吗?”
阿璃眼中闪过期许,嘴角也紧张的抿起。
如果能叫父母取的名字,那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毕竟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再见到父母最早也是十年后,与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大概也只有这个名字罢了。
自她入宫的以后,命运可以说是半点不由人,再加上她又经历了嬷嬷改名这一遭,可谓看清了许多事情。
如今这种情况,公主允许她叫回本名,她真的既激动又兴奋,还有几分不敢置信。
看着阿璃紧张又激动的模样,宋晚晚纳闷:“就是改个名字罢了,你就这么开心?”
阿璃点头,实话实说:“确实感觉很开心,奴婢自从入宫到现在,也快到了一个年头,在尚宫局时也一直都是被嬷嬷和姑姑管教,从未有
过现在这般舒畅的时候。
公主赐名已是奴婢得了天大的恩典,没想到公主如此纯善,竟还让奴婢有如此造化!”
宋晚晚被阿璃炯炯的目光看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将眼神看向了一旁的阿瑶。
“阿瑶也想叫回原来的名字吗?”
阿瑶想也不想的便摇头,疯狂拒绝道:“奴婢不想,奴婢的名字是当日公主亲赐,也是奴婢在几个名字中选的,所以非常满意。”
考虑到阿瑶原本的名字,宋晚晚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盼娣和宝珠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各自代表的意思清晰明了,一个是盼着弟弟,一个是家里的宝贝,无外乎阿瑶如此。
过了这一茬,宋晚晚又问起了其他。
阿瑶和宝珠都是小小年纪便进了宫,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她原本满满的倾诉欲,在她们两个一问三不知下,慢慢消散了不少。
等到夜深了,宋晚晚便让她们两个离开,自己翻出了几本书看,毕竟书中自有黄金屋,闲来无事看书也是一个好选择。
时间一转而逝,转眼间便到了小年。
今年的冬天仿佛格外的冷,就连下的雪也比前两年厚了三指,宫道上满是打扫的宫女太监,脸上也都洋溢着满满的笑容。
皇后早就吩咐过,今年一切从简,但是月例银子翻倍,所以他们的干劲十足,毕竟到手了银子才属于自己。
扬州的赋税和请安折子,也在这个时候被送到了宫中,由小夏
子亲自送到常宁殿内。
彼时,宋晚晚跟李清妍正下着五子棋,嘉嫔则是坐在一旁当着裁判,端的是其乐融融的景象。
对于自己的能力,宋晚晚比较有自知之明,她已经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围棋,但是只有一点微末的进步,所以并不想班门弄斧。
但是五子棋就不一样了,这东西考验的是反应能力,她自诩反应的还挺快,能在这点上占些便宜。
她俩已经下满了大半个棋盘,但战况依旧很是焦灼,并没有谁占了很大的便宜,这点上她俩的能力大概在伯仲之间。
但不输已经是进步,她对现在的战况很是满意,并且打算全力一搏。
经过半盏茶的坚持,她终于赢得了此次棋局的胜利,放松的伸了个懒腰,刚才将目光看向了小夏子。
小夏子也很会看人脸色,愣是站在那里等到现在,这才面带笑意的将请安折子呈了上来。
“奴才给昭容娘娘、公主殿下、郡主殿下请安,这是打扬州新到的请安折子以及今年的赋税单子,皇上刚看到便派奴才送了过来。”
嘉嫔微微点头,采薇便上前将折子取了过来。
她将折子细细翻看了一遍,转而递给了身侧的闺女,然后开始看起了赋税单子,刚看到上面的数字,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瞪大了起来。
前两年扬州的赋税大多都是她帮忙管着,但因为闺女建温泉行宫的事情,库房里的赋税用了十之八九,只剩了些无
法换钱的珍稀玩意儿。
宋晚晚早就看过了扬州太守的折子,见到上面这么多数字,也没有太多震惊,表情也是无悲无喜。
这副模样落在小夏子眼里,便是公主小小年纪宠辱不惊,足以见得天家风范,一时间态度更加恭敬。
等到小夏子离开,宋晚晚和李清妍同款期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