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过不了几年,宫中一定会有珍婕妤的一席之地,就凭借着对自己的事物狠劲儿,最差也能混到九嫔中的上三嫔,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混出个妃位来。
“发什么呆呢?”皇帝又说了几句话,见闺女没有立刻回答,便将怀中的闺女换了一个姿势抱着,又在闺女肉嘟嘟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
“没....没事。”宋晚晚自然不能给便宜父皇说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只能笑着打马虎眼:“刚刚突然有些困了,所以心思有些涣散。”
皇帝对闺女的回答不作他想,没再继续追问,继续走起了脚下的路,他也迫不及待想要回宫休息一番。
赶了很久的路,大家都有些身心俱疲,回到行宫后便三三两两回了自己的屋子,倒是没人惦记着在这个时候争宠。
当然,众人也是怕触了皇帝霉头。
毕竟珍婕妤昨日才小产,这时候是脑子有问题才会去争宠,快乐躺在屋子里享受它不好吗?
听雨阁中,嘉嫔才刚回屋子歇下,景昭仪便带着竹青过来了。
“哎呦,景姐姐来了,可真是稀客啊!”
嘉嫔看到景昭仪,眼里立刻闪过一抹八卦的光芒,亲自走到了门口迎接,拉着景昭仪的手直进了房间。
“怎么就是稀客了!”景昭仪嗔怪地看着嘉嫔,随后挑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好,接过嘉嫔递过来的茶盏轻轻抿着。
“要我说啊,嘉妹妹你走的真是时候,也就一日的光景,那兵荒马乱的模样看得我都心惊。”
“发生了什么事?”
嘉嫔给景昭仪递过茶后,紧跟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捧着茶盏做到了另一边,一副听故事的模样。
景昭仪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讲了起来:“上午的时候还是一切都好,珍美人有孕的消息也经过几个太医的把脉被证实,皇上龙颜大悦便允了大家随意活动。”
“毕竟宫内已经好几年没传过喜讯,皇上龙颜大悦也是理所应当。”嘉嫔摩挲着茶盏缓缓开口。
景昭仪也跟着豁达点头,“嘉妹妹说的有理,宫中除了公主外便再也没有了龙嗣降生,皇上开心些也是正常。”
“然后呢?”嘉嫔又问。
景昭仪心有余悸道:“刚开始我带着云礼在草场上闲逛,不知不觉便逛到了草场边缘,刚要往回走的时候又看到了皇上拥着珍美人走了过来。”
“要知道草场边缘并不安全,虽说四周有着禁军驻守,可若是从哪里突然冒出一只野兽,也够让他们喝上一壶。但珍美人却一直闹着皇上要去哪里,我虽然隔的距离有些远,可她那撒娇的话语也隐约听到了几句。”
“然后你猜怎么着?”景昭仪调皮地眨了眨眼,然后低头喝起了茶。
嘉嫔刚听的兴趣正浓,自然不依景昭仪这话说一半的行为,眼巴巴问道:“然后怎么着?”
将手中茶盏一饮而尽,景昭仪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自然是我转身带着云礼便走,这种情况莫非还要我上前去和他们打声招呼?”
嘉嫔:“......”有一句无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然我也没走远。”景昭仪又补充道:“所以看到了珍美人落马的全过程,那场面叫一个惊险,若不是生在武将世家,我怕是真信了她的邪。”
“此话怎讲?”嘉嫔的好奇心立刻升了起来,正襟危坐等待吃瓜。
“那落马的姿势假的让人没眼看,并且在他们离开后我也过去悄悄看过,那地上并没有一点落红,可珍美人那边传出来的消息却是当场小产。”景昭仪意味深长的看着对面的嘉嫔。
“姐姐的意思是....”嘉嫔有些拿不准。
“我怀疑珍美人有孕是假的。”景昭仪掷地有声开口。
嘉嫔没有景昭仪想象中的花容失色,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赞同道:“其实我也一直有这样的猜想,只不过因为消息是从御前传来的,所以一直未敢证实。”
“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太理解?”这下子轮到景昭仪迷茫了起来。
嘉嫔坐直了身子,缓声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前段时间珍美人来找过我,直言自己中了毒,并且那毒与晚晚当年所中之毒相同,都是来自荆州的赤练花毒。”
在景昭仪震惊的眼神中,嘉嫔继续道:“虽说后来珍美人未在说过什么,可按照她上次找我的时日推算,她就算是真的有孕,那这孩子十有**也生不出来。”
嘉嫔说话间,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在脑海中浮现,“所以依照妹妹的猜想,这可能是皇上与珍美人共同演的一场戏。”
“为何这样讲?皇上为何要这样做?”景昭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好像被打破了,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因为要找到幕后之人。”嘉嫔嘴唇抿的紧紧的,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决定向另一件事和盘托出。
“姐姐可否还记得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