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明珠点头道,“不一定完全是斗诗,但一定有斗诗的环节。”
陆铭听完挠了挠头,问道,“那你觉得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纳兰明珠看向陆铭,神情显得有些严肃,“楚州白家非同小可,无论是去还是不去,都有各自的利弊。”
“首先是去,我们如果去了,并且在今晚能够大放异彩,便能够得到白家的帮助,对我们的事极有可能是个绝佳的转机。”
“但如果我们今晚让白家颜面尽失,或者是没有帮到白家,为了消除一些不太好的影响,谁也无法保证我们还能不能活着走出白家。”
“白尘是个谦谦公子,白家人平日里也很和善,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们软弱。”
“真正可怕的,不是凶神恶煞的猛兽,而是披着羊皮,还能对着你笑的饿狼!”
“而白家,就是这样一只介于绵羊和饿狼之间的存在,只要不触犯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便是人畜无害的绵羊。”
“但要是对他们造成威胁或者影响,他们便会露出凶狠的獠牙,当初那群莫名其妙从人间蒸发的匪寇就是最好的例子。”
说罢,纳兰明珠又继续道,“如若不去的话,我们自然能明哲保身,但坏处就是会失去这个绝佳机会,具体怎么定夺,还看你自己。”
陆铭砸吧着嘴,沉吟一阵后,道,“
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事儿得根据把握来,要是我有把握能在今晚大放异彩,那就去,如果把握不大,就最好放弃是吧。”
纳兰明珠点头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今晚能够再做出像离离原上草,还有二月春风似剪刀这样的诗句,这件事便十拿九稳。”
“虽然我并不精通诗词,但也知道吟诗作词是需要感觉和状态的,即便是名扬天下的大文豪,也不能保证时时刻刻都能随手写出佳句来。”
“那还说什么,今晚咱就去白家大杀四方!”
陆铭笑道,“如果离离原上草,二月春风似剪刀这样的诗句就能大放异彩的话,不是我吹,整个云滇国的所有才子绑一块儿,也未必是我对手。”
纳兰明珠翻着白眼道,“我承认你很有才华,但有时候你能不能稍微谦虚一点?就算是偶尔吹牛,也别那么夸张好吧。”
“云滇国举国尚文,文人才子不计其数,名扬天下的文豪更是比比皆是,你刚才那话要是传出去,非得激起云滇国民愤不可。”
陆铭耸了耸肩,没有再做过多的解释。
他刚才那句话,还真没有吹牛,而且还绝对能算是非常保守了。
就算云滇国举国尚文,遍地都是大文豪,可那又怎样?
陆铭脑子里装着的可不仅仅是唐诗三百首,从春秋的诗经,
再到唐诗宋词元曲。
如若让陆铭单打独斗,他可能连云滇国一个稍微有那么点才华的人都斗不过。
但陆铭在这方面却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身后可是站着李白杜甫王维白居易王勃唐伯虎孟浩然等等等等。
那可都是在陆铭那个时空几千年最优秀,最精锐的诗人。
而他们能够流传到后世的作品,那更是千古名篇。
一个文人若是倾其一生,能写出一篇流传后世的佳作,那可比连续中十次状元还要稀罕。
而现在陆铭的脑子里,却装着千儿八百篇这样的传世名作。
莫说是整个云滇国,就算放眼整个天下的人绑在一块儿,想和陆铭斗诗,陆铭估摸着只需要背个十来首,就得让这帮家伙目瞪口呆一辈子了。
所以今晚白家那事儿如果是斗诗的话,陆铭不能说有很大把握,只能说那是毫无悬念,毫无意外的碾压!
做出决定后,几人稍作休整过后,便按时朝白府出发。
白家府邸位于楚州城东南方向的一个角落,占地面积极为广阔,有着高耸的院墙和气势恢宏的大门。
放眼望去,就像是一座楚州城里单独的一座小号城池。
陆铭只需看白府的占地面积,便用大拇指也能猜出,白家后边必定有着手眼通天的关系。
否则就算他们再有钱,房屋本
就显得有些拥挤的楚州城,绝不会划拨出如此大一块儿地专门供他们建造宅院。
换而言之,就算是楚州知府都没那么大的权利。
由此可见,白家背后牵扯上的,是一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几位贵客里边请,小人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白天那名带着四方帽的家仆,看家陆铭一行人,连忙笑盈盈的小跑着迎了上来,道,“我家主人特意吩咐小的在门口等候几位,几位请随我来。”
“那就有劳小哥带路了。”
陆铭习惯性的随手从身上掏出一锭金子扔给对方。
这是陆铭的习惯之一,只要没有惹到自己,或者触犯到自己利益,陆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