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老鸨一看云舒就是个美人坯子,便在她身上花了大量功夫和心思,教她琴棋书画,教她诗词歌赋和器乐舞蹈。
云舒长大以后,果然出落成一个远近闻名的美人,成为那间青楼的第一头牌。
老鸨为了提高云舒的身价,倒也没有让她像别的青楼女子那样接客,而是让她卖艺不卖身。
这倒不是那老鸨子心善,而是她特别懂男人的心思,男人对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容易沉醉其中。
如果云舒是个给钱就能得到的女子,那她很快也就会变得不值钱了。
一时间,无数富家子弟,达官贵人,都被云舒迷得如痴如醉,为了一睹云舒芳容,哪怕只是能进云舒闺房,品上一杯茶,听云舒演奏一曲,甚至连手都不能碰一下,他们也不惜一掷千金。
云舒乖巧懂事,又能让青楼日进斗金,让那老鸨子视若珍宝,每天对云舒都是笑脸相迎,像是宠女儿一样对待她。
但她不知道的是,云舒并不是她表面上看见的那样。
云舒当年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虽然年龄尚小,但她天资聪颖,很多事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些年她一直在做两件事,第一,查出当初陷害她们一家的真凶,第二,找到那个失散的小弟。
当初那件事发生在江州,所以云舒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她回到江州的机会。
这个机会在她十八岁那年,终于等到了。
那天青楼里来了个客商,出手阔绰,自称是来这边做买卖的,只因为听说云舒小姐的名号,特意花费千金一睹芳容。
云舒和那客商交谈之时,云舒一下就听出了那客商说话带有江州口音。
当下云舒也不动声色,只是不断从交谈中旁敲侧击的去了解一些情况。
当她确定此人的确是江州人后,云舒便用各种手段,欲擒故纵,欲拒还迎,博得同情等等一系列拿捏男人的手段,很快便让这名客商彻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云舒可怜楚楚的拉着那客商的手,梨花带雨的诉说着自己的无奈和衷肠,说那客商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男人,怎奈天不遂人愿,她身为青楼女子,毫无自由可言,也配不上对方,这辈子这段缘分只能就此作罢。
如若有来生,定然会和对方携手共度白头。
云舒说完这番话后,便将那客商推出了房门。
接连几日,那客商无论怎么哀求,出多少钱,云舒就是避而不见。
那客商彻底沦陷,当即一咬牙,几乎花了一半的家产,将云舒从青楼里赎了出来
。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
客商紧紧的抱着云舒。
云舒也是一副感天动地的表情。
但她和各种男人打了这么些年的交道,对男人这个物种早已摸得通通透透。
她十分清楚这客商对她并不是真的感情,只是被她一番操控之下,一时间被迷了心智而已。
等那股子新鲜劲儿过了,那客商定然会为他今天的举动而后悔。
云舒懂得这个道理,想长久的留在这个男人身边,让这个男人离不开自己,始终处于在自己掌控范围之内,仅仅靠美色是肯定不行的,她必须具备让这名客商离不开她的价值。
于是在接下来的相处过程中,云舒开始运用自己那颗聪慧的头脑,帮这名客商出谋划策,上下打点,在她的帮助下,客商的生意越做越大,对云舒更是言听计从。
见到时机成熟后,云舒便向那客商说,如果不做官的话,银子赚再多也没用,见了县太爷依旧要磕头下跪,只要出现一点闪失,他这些银子还指不定是替谁赚的。
接着云舒又给客商举了很多例子,那客商听得冷汗直冒,询问云舒他现在该怎么办。
云舒告诉他,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用手里的银子,去换取
一官半职,只要做了官,以后依旧能大把大把的赚银子,有钱,有身份,有地位。
然而这客商却拍着脑袋说,他只会识文断字儿,但肯定没有考取功名的本事。
云舒说做官不一定要考取功名,还有另一条路。
客商问是哪条路。
云舒回答说用银子铺的路,这样的路走起来可比考取功名轻松多了。
于是那客商在云舒的授意下,开始用这些年攒下的银两到处打点关系,拉拢衙门的那些大员,成天和他们在一起吃喝玩乐。
云舒也和那些大员的妻子相处得特别融洽,隔三差五就约那些大员的妻子来自己家玩儿上几句牌九和骰子。
云舒的运气非常不好,每次都会输出去一大笔银子。
但她输了银子,却赢得了更宝贵的东西。
不久后,那客商终于踏入了仕途,并在云舒暗中指点下,继续用银两铺路,同时也做出了很多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