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每隔两个时辰就给曹林检查一遍,曹林终于熬过了危险期,没有再发烧,只是人还没有清醒。
“人现在没事了,只要好好养着,这两天就能醒来。”林初九检查完,给出肯定的答复。
曹管家脸颊凹陷,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苍老又憔悴,可此时却是一脸欢喜,双手作揖,朝林初九行了个大礼,“多谢王妃救命之恩,王妃的恩情奴才一辈子也忘不了,日后王妃有任何差遣,奴才万死不辞。”
这是表忠心?
如果是普通人,林初九半推半就应下了,可曹管家是萧王府的管家呀,她哪里敢应!
万一萧天耀以为,她别有用心的收买萧王府的下人,她就惨了。
林初九忙道:“曹管家别谢我,要谢就谢王爷,是王爷要我来医治曹林的,王爷还再三警告我,我要医不好曹林就不用活了。”
林初九毫不居功,把所有的功劳全部推到萧天耀身上,曹管家一听果然感动的老泪纵横,尤其是听到萧天耀拿林初九的命威胁林初九,更是哭得不能自己。
“曹林何德何能,得王爷如此看重,曹林的命哪能和王妃比,王妃娘娘您千万别放在心上,王爷他这两天心情不好。”曹管家又是欢喜又是担心。
欢喜王爷对他们父子的看重,担忧林初九不高兴。
三十年河东,三年河西。谁能保证林初九没有翻身的一天,别忘了林初九可是圣上亲赐的萧王府,这座王府的女主人。
“王爷说当得起,曹林就得当起。”林初九并不生气,收拾好东西,便道:“曹管家,我要回去休息了,下午再来看曹林。另外,曹林要是有什么症状,你派人来告诉我一声。”
“是,是,是。”曹管家忙不迭的应道,亲自把林初九送了出去,到门口又忍不住问了一句,“王妃,曹林醒来后,是不是能和以前一样?”
“这个我不敢只证,曹林烧太久了,一切要等他醒来再说。”林初九有把握救曹林的命,但真得不敢保证曹林会不会烧傻。
曹管家的喜悦之情淡了一半,可仍旧感激林初九。
只要人活着,什么都好。
送走林初九,曹管家转身就去见萧天耀,将林初九所说的话,一五一十说给萧天耀天,不敢有半句隐瞒。
“倒是个聪明的。”萧天耀听罢,难得赞了一句,随即告诫曹管家,这些话不能让旁人知晓,旁人要知道了,会看不起林初九。
他威胁林初九只是怕她不尽全力,并不是真得拿曹林的命和林初九比。
一
个护卫,一个萧王妃。他们一出生,命就是不同的。
曹管家心里门清,自然不敢当真,连连称是。
林初九回到小院时,珍珠、玛瑙已准备好热水与吃食,林初九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了一身的疲累,又美美的吃了顿早膳,一时间没了睡意。
林初九放了珊瑚和翡翠一天假,让她们回去好好休息,然后招来珍珠、玛瑙,让她们帮忙翻一翻她陪嫁那些东西。
她倒要看看,林夫人到底给了她些什么华而不实的东西,以至于这四个侍妇,怀疑起她的品味来了。
翻了十几个箱子,林初九发现林夫人真得很会做人,衣服、首饰全是最好的,但是……
要么花里胡哨,要么老气得紧,而且衣服和首饰极难找到配套的,真难为林夫人能凑齐这些奇葩的东西,想必比正常准备嫁妆还要辛苦。
林初九越看越无力,珍珠、玛瑙则连声都不敢吭,就怕林初九不高兴。
“算了,不看了,再看下去也就这样。”林初九随手将木箱关上,对珍珠、玛瑙道:“这些首饰上镶嵌的都是上好的宝石与金子,只是样式太难看,你们看着能不能送去融了重打。至于衣服?”
林初九望天……
全是按她的身段做的,拆了只余一堆
碎布,估计也没有办法用。
“衣服你们也看着办吧,要能拆了绣东西,或都做点小东西都随你们,我不要了。”虽说后世流行混搭,但她实在压不住七八种鲜艳的颜色,她又不是移动的圣诞树。
“奴婢明白。”珍珠、玛瑙忙应下,这才知道原来她们误会了林初九,林初九不是没有眼光,而是……
林夫人准备的东西,让她有眼光也发挥不出来。
衣服首饰几乎全废了,古董字画还好,这些东西林夫人没有做手脚,但是……
陪嫁的庄子和良田,林夫人再次坑了林初九一把。不过,明面上却做得非常好看,因为林夫人给林初九准备的全是江南上好的田地。
京城有不少人家都在江南置办田地,可没有哪家出嫁的姑娘,陪嫁全是江南的田地和庄子,近郊的一个也没有。
山高皇地远,一个姑娘家要如何打理,千里之外的铺子和良田?
千里之外的田地庄子也就算了,横竖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