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
听到这个姓的时候,武馆内的众人,纷纷在脑海中思索起,这周遭哪一家是姓秦的。
可在想了片刻后,众人都发现,甭说是这偏僻的“勤武馆”了,就是在这乐乡县,都好像没几个姓秦的
可以说,这附近唯二姓秦的,就是这武馆内的馆主秦军和馆主儿子秦豪了。
但他们也是男的,总不可能外头那提亲的男人,是来找秦豪的吧?
“秦豪姑娘!”
“我,乐泽言,来提亲来了!”
“还请出门一见!”
这番炸裂的言论,自院墙外飘荡进来后,院内的众人下意识的将视线汇聚到了秦豪的身上。
秦豪更是露出了一副吃了苍蝇的神色:“爹,我没听错吧他是不是在喊我?”
饶是向来不苟言笑的武师秦军都些不确定的吸了口气:“应该不是吧,人家喊得是姑娘,你是男的应该是新搬来这附近的,恰巧与你的名字撞上了吧?”
秦豪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也举得,只是这名字听着总是怪”
不等秦豪把话说完,院墙外又传来:“秦豪,勤武馆的秦姑娘!”
“只因那一日与你在长街邂逅!”
“我便为你茶饭不思,彻夜难眠!”
“那日姑娘的一颦一笑,如今都历历在目!”
“我也知道姑娘那日对我说的话,是在考验我!”
“如今!”
“我来了!”
“姑娘既然暗示来挑战我武馆,那我乐某人今日就舍命一战,又有何妨!正好也让姑娘看看,我乐某人绝对不是一只徒有其表的软脚蟹!”
听到这,武馆内的气氛顿时变得诡谲无比。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作为当事人的秦豪,更是气得脸都绿了:“爹,你说这是不是来砸场子的?”
秦军颔首:“很有可能是来踢馆的既然对方点名道姓要你出去,那你就出去会一会对方”
武馆外头,乐泽言梳了一个利索的发髻,着一袭偏红色调的绸衣,神采奕奕的望着武馆。
一旁,管家无奈的说道:“少爷,你可长点心吧,这跑到人家武馆门前来说挑战,那就是踢馆!”
“踢武馆,那就相当于是要砸人饭碗!”
“到时人家出来,指定是不会留手的啊!”
闻言,乐泽言满不在意的说道:“这点事情我自然是知晓,可我是受了秦姑娘的暗示,来接受考验的!”
“这时候不彰显一番我的男子汉气概,岂不是要让人看扁了?”
“我猜测,等会这武馆的大门一开,定然会有一群大汉气势汹汹的出来!”
“随即接受我的挑战,在与我缠斗一番后,输于我!”
“少爷!”管家长叹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乐泽言摆手道:“哎,你不懂你要是懂,现在就该我喊你少爷了。”
管家:有病???
砰!
勤武馆的大门猛地被推门,数十位精壮青年鱼贯而出,位于最前的,便是秦军父子二人。
“那个杂碎来踢馆?”
秦豪上前一步,凶神恶煞的说道。
“你看,我说得一点儿没错吧?”冲着管家挤眉弄眼的说了一声,乐泽言便是上前一步道:“正是在下,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紫燕县人称绸缎公子的,乐泽言!”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管家在身后翻了个白眼:真他娘蠢!
望着眼前这位油头粉面的青年,秦豪皱眉道:“老子就是秦豪!”
“你踢馆就踢馆,恶心人做甚?”
听到这,乐泽言不忘回头冲着管家使了个眼色,贱兮兮的说道:“考验,考验!”
管家露出一个微笑,点点头:蠢货!你等着挨打吧!这次回去我一定极力劝说老爷和夫人再生一个!
这个算是废了!
与此同时,由于先前敲锣打鼓的热闹动静,周遭的乡亲百姓也纷纷围了出来看热闹。
好巧不巧的是,与顾宁安并肩而行的“正主”郑晗瑞,也是到了
顾宁安他们刚来的时候,只当是有人要成亲,正当他们要走远之时。
就听围观的百姓们说:
“稀奇稀奇真稀奇,这年头居然还有人跟男的上门提亲!”
“这年头稀奇事多了去了,咱县里最稀奇的,不就是还有位仙人的居所吗?”
“男人喜欢男人,不稀奇啦!”
因为这一番话,顾宁安驻足停了下来,再瞧清楚场中对峙双方之中,有一位前日见过的秦豪之时,他便下意识看向了郑晗瑞这妮子。
果不其然,见到顾宁安的眼神看来,她竟露出了心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