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睡觉而已。平常猎妖,荒山野地里一样睡,何况有屋有床的天牢。到了天牢,云缺只当到了免费的客栈,毫不在意。天牢位于刑部管辖的范围之内,占地极大,关着的囚犯多达上千。几乎人满为患。云缺被戴上镣铐,锁住了双手,随身包裹也被扣押。连刀鞘都被收走。好在之前把长刀吞入腹中,要不然在天牢里云缺还得表演一次吞刀入腹。牢房里还算干净,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两张简单的木床,一个夜壶,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当云缺被关进牢房后,发现里面有人。天牢里的牢房修建得很宽敞,囚犯多的时候,便会两人一间。牢门开关的响动,吵醒了里面的囚犯,这人骂骂咧咧揉着眼睛站了起来。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个子不高十分敦实,看样子有把子力气。等狱卒走后,汉子斜着眼瞥向云缺,撇嘴道:“新来的,你吵到我睡觉了!”云缺随口道:“那你继续睡。”“睡不着了!”汉子捏着拳头,示威般说道:“犯了什么事儿啊小子。”“刚进城,骗了点小钱儿。”云缺没心思理睬对方,把之前表演赚钱说成骗点小钱儿。一听这话,汉子立刻来了精神,冷笑道:“看来你是个惯犯啊,能骗钱的肯定口舌如簧,来,给大爷唱个小曲儿听听!”云缺无奈的转向对方,道:“你睡不着是吧,用不用给你唱个摇篮曲。”“行啊!唱什么都成,有意思就行!”汉子兴致勃勃的道。“摇篮曲不会,我是干白事儿的,只会唱送葬曲,要么给你来一首”云缺道。汉子听出不对味了,将拳头捏得嘎巴作响,走向云缺道:“想找茬是不是!今儿大爷让你知道知道,天牢里的拳头有多重!”嘭!一声闷响。那汉子直接被云缺一脚踢得飞起来,撞在墙壁上慢慢滑了下去,一声不吭的昏死过去。云缺盘坐在一张木床上,等了半天,眼见外面要亮天了,也不见牧青瑶的身影。“出意外了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吧。”云缺自顾自的嘀咕着。他怎么也没想到,牧青瑶此刻的处境会和自己一样,都被关了起来。说这话的,不止云缺一个。同一时刻,皇城与八山城之间的某处荒林间,鼻青脸肿的萍山君坐在一个土包上,望眼欲穿的望着皇城方向。等了大半宿,也没看到云缺和牧青瑶再次出现。“该不会把我忘了吧……人族果然没信用!本王的行妖令呐!”萍山君大吼了一声,随后急忙闭嘴。这里离着皇城太近,它可不敢大呼小叫,真要让皇城里的高手知道外面有个七阶虎妖,随随便便出来一位都能把它收拾掉。“这里不是好地方,我得躲远点。”萍山君趁着天还没亮,逃向远去,远离了皇城。萍山君做梦也没想到,云缺与牧青瑶刚进皇城不久就被分别关了起来,别说行妖令,走出监牢都做不到。天牢内,等待得无聊之际,云缺下意识的沟通妖刀。这种举动,他时常会做。就像平常捏捏拳头,活动手脚,属于一种猎妖人独有的习惯。毕竟妖刀是本体的一部分。但随后云缺忽然怔住了,眉峰锁起。妖刀在肚子里,没有任何问题,随时能取出。可自己与妖刀之间的那种特殊联系,云缺居然感受不到了。“怎么回事……”云缺闭上眼,沉心静气,仔细用神魂沟通。每当他如此感受神魂,都能察觉到神魂里另一个强大妖魂的存在。那是他的伴生妖魂,自从三岁起便一直存在。但今天,云缺居然感受不到妖魂!仿佛自己的伴生妖魂突然消失了一样。这种情况,云缺从未遇到过。妖刀尚在,妖魂消失!很快云缺冷静下来,暗自沉吟。随后云缺想到了红莲教主最后时刻催动的那个奇怪魂咒。身体依旧毫无异样,没有丝毫受伤的迹象。但妖魂的消失,云缺认为肯定与那魂咒有关!想到这里,云缺直接散开上衣。低头一看,在自己心窝位置,正印着一个小巧的莲花图案。魂咒,莲花印!..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