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瞪了下眼珠子，“逛街？”跟大领导逛街？
“逛街，不过我们两个应该管这个叫约会，对不对？”
不等程方反应过来，吴菀卿就已经推开了车门，随手抓起身上的一个女士手包，“小程，咱们明天要上班呢，时间不多，也就不要耽搁了吧。”
她牢牢掌控着此刻节奏，怎么就又扯约会了？一晚上不知道要给程方多少暴击，吴处长，你，你......
程方哭笑不得地拍拍脑门，一琢磨，靠，爱咋咋地吧，反正也不明白吴处长究竟是什么想法，人城府那么深呢，想也是白搭，约会就约会，不想那么多了。
世界上有几个人能享受到跟处长大人约会的待遇啊？这还愁个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程方是放开了，也不再纠结那么多。
王府百货即使是工作日，来来往往的人也并不少。
在顾客和商场人员惊艳与嫉妒的视线下，程方步履漂浮地走在一楼大厅，商场灯光明亮异常，处长大人果然无论在哪儿都是焦点，此时正挽着自己的手，让他享受到了万众瞩目的感觉，加上也是第一次和女人挽着出来逛街，也是紧张得一批。
这僵硬的模样，小年轻总是要经历。
见他这样，吴菀卿忍不住笑了一下，突然侧头问道，“小程，你谈过恋爱吗？”
“啊。”程方好像没听清。
吴菀卿眯眯眼睛，“小程放松一些好不好？”
程方：“咳咳，我挺放松的。”
“你这还叫放松？身子都是硬邦邦的，嗯，你吴姐不吃人的。”
“不是不是。”
程方尽量让自己放松一些，但确实难以完全平静，沉默两秒，有些无奈，“哈，哈哈，可能我是有点紧张了。”
“是不是觉得要和我这么奇怪的领导相处，感觉很无奈？”
吴菀卿笑笑，“主要咱们正儿八经接触的时间还不长，相互间可能不太了解，自然相处不会那么融洽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我这個人吧，平常也没什么爱好，大部分心思都在工作上边，对你们年轻人来说，可能是有些无趣了。”
程方连连摇头，“哪儿有，吴姐你也年轻。”
吴菀卿盯盯他，轻笑一声，“哄我开心呢？你们年轻人喜欢的电影，电视剧，游戏，我都很少有接触，看看新闻，看看书，写点东西，这或许就是我最大的爱好了，不过既然天注定了，和年轻人交往总要有些改变，还像以往在单位的那个样子，你估计也不会喜欢，是不是？”
程方不知该怎么说，“不是，不是。”
吴菀卿浅浅一笑，“行了，不为难你了，瞧你傻乎乎的那个样子，在去三楼逛逛吧，就回家了吧。”
“好的好的。”
天色渐黑，星光闪闪。
离开购物中心，走在王府百货外边的小广场上。
“小程。”本来走在前边的吴菀卿，突然顿下脚步，眉头微皱，高跟鞋与地面接触都有些清脆，她回来到程方旁边，体贴地帮他拿了三个包，“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你也就不是我下属了，伱呀，和姐并排走，好不好？”
“好好......”
逛完街，大包小包提着的程方又是走神了，吴菀卿处长送了他一套价值不菲的西装......年上的处长姐姐有车有房又有钱还有地位，他心里别提什么滋味的，吸了口气，“我就是......吴姐你对我太好了，实在是......”
“你啊，也不知道装傻还是真傻，都这个样子了，大姐不对你好对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