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早就丢了。
“三年了,可能早就被清理了吧。”
徐牧森的目光也看了看,三年前…自己都写了什么,他自己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但是肯定跑不掉“学习”“家人”和“姚茗玥…”
“是啊,都这么久了,连人都变了,更何况一块木牌呢…”
姚茗玥的目光在木牌上一遍遍寻找着,最后流转到徐牧森的身上。
徐牧森和她对视着。
“人总会变的,木牌丢了,换块新的就好了。”
木牌没有什么错,只是没有抗住时间,没有抗住被清理的命运。
姚茗玥没有接话,天边的朝阳缓缓升起,已经在天边形成了一线金丝。
只有站在山巅,才能看到如此清晰的日夜交替。
“是啊,木牌丢了,再换一个就好了。”
姚茗玥念念自语,清晨的金色光芒也在她的眼中分成了一条分明的分界线。
“可是人呢?”
姚茗玥问着朝阳,可是目光却看向徐牧森,她露出一抹心碎的笑。
“徐牧森,等又三年,我们就要大学毕业了,那个时候,我们会把彼此弄丢吗?”
姚茗玥一只手撑着石柱,一头长发披散,遮盖了她半边脸颊。
她有些累了,不止是身体上的。
可是,她也有些怕了。
三年,三年后大学毕业,那捆绑着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根红线被时光磨损,他们还能一直在一起吗?
是不是也会像是这木牌一样,悄然消失,连踪迹也找不到。
是啊,三年,他们已经认识了六个三年。
似乎每个三年都是一次变化。
第一个三年,两个人灵智初开,似乎签订下了青梅竹马的锲约。
第二个三年,上了小学,徐牧森的身后从此多了一个小跟屁虫。
第三个三年,姚茗玥依然是那个会甜甜喊着牧森哥哥的小姑娘。
第四个三年,小学毕业的盛夏,一场意外却永远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第五个三年,初中,两个人的身份悄然已经发生了转变,一个渴望安全感,一个又给错了方向。
第六个三年,如今。
一切似乎又成了一个轮回,那个会喊牧森哥哥的小丫头似乎又回来了。
可是,他们都知道,已经不是曾经的第一个三年了。
下一个三年,或许徐牧森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可是姚茗玥呢。
徐牧森想起安暖暖的爷爷奶奶还有高教授。
到了他们的年龄,尚且不能真正的完全释怀。
徐牧森看着此刻正值十八岁的姚茗玥,皮肤细腻,眼神明媚,正是女孩子这一生最美的时刻。
“我们还有更多的选择,有时候木牌消失,也是为了给新的愿望腾出位置。”
徐牧森看着愿望牌上的字迹,但是似乎总离不开爱情,事业,家庭和身体。
“我或许和别人不一样吧。”
姚茗玥笑着,她也低头看着柱子上密密麻麻的祈福牌。
“对我来说,我从来只有一个愿望,无论再多的祈福牌,我也只会写上同样的内容,”
姚茗玥的目光在山巅的晨光中格外炽热。
“茗玥,我不希望你一直被困在以前的时光里,这世界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
徐牧森说着,却被姚茗玥嘘了一声。
她抬起头看着天边,金灿灿的阳光升起,落在人的脸上,这一刻整座山似乎都格外神圣。
“日出美吗?”她忽然转移了话题。
徐牧森抬起头,看着此刻都日出,万山重叠,一层层金光落下,远处最高的山,一轮金日正在冉冉升起。
这一刻,当然是这世界上最为壮阔美丽的一幕。
“登山三四个小时,就是为了见证这短短的十几分钟的日出,所以,你既然觉得用三四个小时换十分钟值,那同样的,对我来说为了你,就算再耽误三年,我也愿意。”
姚茗玥抬起头看着他,语气里认真执拗的又有点病娇的口吻。
可是,这次徐牧森竟然感觉一点也不讨厌。
他沉默了片刻,看着此刻的姚茗玥,两个人默默对视,夹角的地方,刚好是一轮缓缓升起的太阳。
温暖阳光落在两个人的身上,两个人的眼睛都在此刻熠熠生辉。
一如当年…
“咔!”
相机拍照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回过头,就看到是一个拿着相机的女生,对着他们拍了一张。
徐牧森和姚茗玥都转过头看向她。
女生则是赶紧摆摆手,开口道:“别误会啊,我是个摄影爱好者,我是刚才看你们两个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