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酒儿！”秦欢冲上来，“我——”
姜酒抓住秦欢的手腕，暗暗使劲。
姜泽言护辛然护得紧，连亲妈都不让步，更何况是她们，秦欢在秦家受宠，但终究跟她一样都只是养女。
如果姜泽言较真要出手报复，秦欢在秦家的地位会变得很尴尬。
为了这点口舌之争，不值得。
秦欢也意识到事态有点脱离掌控，闭紧了嘴。
姜酒绷直背，看着姜泽言的眼睛，“对不起。”
她一字一顿开口，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对着他瞳孔里倒映出来的自己说。
总之，不是辛然。
姜泽言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以后看见我还当没看见吗？”
姜酒抿唇，“不敢。”
她眼眶红红的，明明有泪水在打转，却偏要倔强地扬起头，将泪水都逼回去。
这副可怜又倔强的模样，看得姜泽言无端窝火。
“我已经道过歉了，小舅舅满意了吗？”
辛然挽着姜泽言的胳膊，怎么听都觉得姜泽言要求的这句道歉，不是在给她出气，而是生气姜酒没有在第一时间跟他打招呼。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这个男人现在站在她身边。
为了表现大度，她及时打圆场，“阿言，算了，都是小事，逛了一天我也累了，我们去吃晚饭吧。”随即她伸手想去拉姜酒，“酒儿，你和秦小姐跟我们一起去吧。”
姜酒侧身，避开她触碰，“我们不去。”
“道歉要有道歉的态度。”姜泽言注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瞳仁，口吻不容置喙，“上车。”
言下之意，她不去，这事就过不去。
姜酒深深吸口气，“秦欢还有事，我陪你们去就行了。”
“酒儿，这饭我——”
姜酒及时捂住秦欢的嘴，冲她背后的保镖使眼色，保镖很快将秦欢拦在店内。
姜泽言阴晴不定的，她不能带秦欢去。
上车后，姜酒坐在姜泽言和辛然对面，车内大大小小堆满了奢侈品购物袋。
显然是姜泽言为了迁就辛然购物，特意换了辆加长型轿车。
“肚子疼吗？”
静谧的车厢，男人低沉的嗓音格外动听，完全没有刚刚在外面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姜酒有片刻的晃神，目光不自觉看向对面的姜泽言。
辛然挽着他胳膊，下巴搭着他肩膀，完全一副小鸟依人的做派，“早就不疼啦，阑尾炎只是个小手术，没事的。”
男人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饮食要清淡，忌辣。”
姜酒不动声色转移了目光，他没跟她说话，他关心的是辛然。
“我知道啦，你安排，我都听你的。”她还想凑近点。
姜泽言突然俯身抽出平板，胳膊很自然就从她手臂中松开，然后开始回复邮件。
“阿言，是我不懂事，你工作这么忙，还要你陪我逛街。”
男人淡淡地反应，“你的事比较重要。”
他余光瞥向姜酒，她呆呆地望向窗外，听到像是没听到，不知道在想什么。
辛然轻笑出声，一脸娇媚，“酒儿还在这呢，说话这么肉麻你不怕人家笑话嘛。”
姜泽言这才抬起眼眸，似笑非笑地看向姜酒，“更肉麻的，她也不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