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想护短,可婉青亦是他孩子的姨母,且他觉得陆忱肯定欺瞒了他不少事,见妻子脸颊上的红印,贺子骥心疼,吩咐下人:“去把芙蓉清凉膏拿来。”
“是。”
“嫆兰,我母亲她,她和姨母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才失了分寸。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她是我母亲,我没法不顾她。”
“我明白。我不怪母亲。”她是真的不怪婆母,母子之间的情感羁绊太深了,不是道理两个字就能说清的,只要子骥会心疼她,帮着她,这样的委屈不算什么。
贺子骥搂过妻子,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这一晚,沈婉青原本是想等陆忱回来了再睡,深夜了也没到家,干脆先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开门的声音响起。
沈婉青因脚不便,所以白天睡了很长时间,这会精神着,故意不发出声音,等陆忱躺上来时,一把抱住他:“被我吓着了......”
猝不及防地拥抱,陆忱发出一记痛哼声。
“你怎么了?”沈婉青问道。
“没事。今天事情多,有些累了,睡吧。”
声音很正常,沈婉青睡下时还是有些不放心,起身点了烛火,在看见陆忱嘴角,脸上的瘀青时惊呼:“你被人打了?”
“没事。”
“让我看看,打得都裂开了,还说没事?”沈婉青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拿出谢承给的药膏,给他轻轻地涂着:“怎么回事,谁打的你?”